私密包廂內,齊恒飛洞察了劉大耀臉上的得意與傲氣,這位來自泉城的中年男子沉浸於興奮與喜悅,幻想著靈草高價出售後的美滿生活。然而,反複審視,他始終無法在對方臉上尋得半分哀傷。
仿佛女兒的離世,不過是風中飄過的微塵,已被他拋諸腦後。
他有閒暇召喚未正式登記卻已舉辦婚宴的“新伴侶”至身旁,卻無暇去醫院認領女兒的遺體,任其孤獨地躺於靜謐的太平間。
一旁的廖小雨察覺到了齊恒飛的視線,她聰明伶俐,立刻猜到齊恒飛注視的是劉大耀,關於此人,她也略有所聞。
廖小雨揮舞著小拳頭說“那就是害了女兒的劉大耀吧,齊公子,你要教訓他嗎?如果真這麼做,算我一個,我可以準備黑衣和麵具。”
“你了解劉大耀的事?”齊恒飛好奇地看著她。
廖小雨一臉憤恨“全城皆知了,一般登記物品都應由擁有者辦理,但這老頭倒好,生怕寶貝被賊惦記,藏起珍寶,用女兒的名字登記,結果殺手直奔那個劉芬芬而去。真是禍不單行,小旅館的無辜之人也因此受難。”
“就是他嗎?”劉虎妞也望向劉大耀,看著他憨厚外表下掩飾不住的跋扈,她見過不少人,研究武術之餘還涉獵一些神秘學,她說“此人麵泛紅光,預示著好事將近,但印堂黯淡,喜中有憂,他的災劫尚未完全度過。”
“原來你懂這個啊。”齊恒飛驚訝不已。
要說占卜,他精通的可是通天卦術。
他能任意預測,但真正解開所有預示的條件,是需無關的陌生人主動找他占卜才行
劉虎妞莊重地開口“略微領悟一二,不涉神秘之學,過於傲慢自大,歡樂也可能瞬間轉為哀傷,無人能始終順風順水。親愛的,往後,我們還是謙遜一些吧。不知為何,儘管你如同神祗般強大,我卻總是夢見一些不吉的場景。”
“嗯,安心。”齊恒飛輕輕攬過劉虎妞的肩膀“噩夢往往預示相反的結果。”
“哎呀!”
廖小雨瞥了他們一眼,裝作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樣子抱怨道“真是肉麻。”
“還有更肉麻的呢,乖乖待著吧,不會自己閉眼嗎?”齊恒飛責備道。
“哼。”
廖小雨輕哼一聲,轉向一旁。
“還哼呢,難道你覺得這樣很討人喜歡?”齊恒飛毫不客氣地回應。
“我!”廖小雨站起身,憤憤地說“你怎麼這麼煩人啊!”
“嫌煩就離開。”
廖小雨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頂撞過,但她堅決不走,雙手叉腰“我才不走呢,我就在這礙你眼,你這種富人肯定想趕我走好欺負美麗的姐姐,我偏不如你意。”
“啊?”劉虎妞驚訝地望向齊恒飛。
他不會真打算在這乾壞事吧!
齊恒飛一臉正氣,攤開雙手“我可是讓你走了,你自己不走的,好了,現出原形吧。”
聞言,廖小雨滿臉不信。
然而很快,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一群人,廖小雨幾乎嚇得魂飛魄散。
這些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眼前,沒有一絲聲響,也沒有任何預警。
“不是我要來的,是喬燕夫人吩咐的,說是送我過來……”元魚看向一側,現出身形後開始解釋。
“彆害怕,彆害怕。”
喬燕揮手安慰“我在這呢,他不吃人的,就算吃也會先吃我。”
元魚甚至不敢直視齊恒飛,連喬燕都疑惑不解,元魚明明如此厲害,她的丈夫如何做到一夜之間就讓元魚服服帖帖。
聽著喬燕的保證,元魚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