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塬的話，讓眾人都感覺有些道理。
不過顏夫子卻笑著看向蕭塬，問道“這麼說來，你小子也經常悄悄逛青樓？也對，你唯一送出去了一首詩，好像就是送給了群芳園的春雨姑娘吧？”
蕭塬聽了大囧，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唐婉順，趕緊解釋道“顏老，這可不能胡說啊！小子對青樓女子並不感興趣，她們雖然多才多藝，但是迫於生活的壓力，變成千篇一律的討好客人，所以並沒有氣質可言！”
“原來如此，好一篇美人說，藝妓雖然漂亮，但是卻流於表麵，的確非美人，但是世人歲追求的美人，卻又聚集在此處！聽你小子一席話，果然受益匪淺！”顏夫子撫須大笑，似乎非常開心。
“老夫子繆讚！”蕭塬也是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美酒，朝著顏老夫子敬了一杯。
“不過你小子向來無利不早起，突然和老頭子說起這事，怕是有什麼彆的目的吧？說說看，若是老夫能幫忙，自然不會推脫！”就在酒桌上氣氛變得很輕鬆的時候，顏老夫子突然話鋒一轉，看向了蕭塬。
蕭塬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年前小子弄出來的書籍監，老夫子應該知道吧？”
“知道，不光知道，還研究過，不少人被你嚇了一大跳！一開始他們以為你隻是養養名望，所以也沒有在意，直到你那個什麼報紙出來之後，那些人才明白，你小子不安好心啊！”顏夫子輕笑一聲，眼中卻暗藏著讚揚。
這種事他做不來，也做不了，但是不妨礙他欣賞蕭塬。
蕭塬並不魯莽，而是步步為營，等到那些世家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小子的第一步棋已經完全擺好了。
“夫子也認為小子做錯了麼？”蕭塬歎了口氣，問道。
“是非對錯，自在人心，我說了不算，他們說了……也不算！”顏老夫子看出了蕭塬的遲疑，知道他做這事，承擔了很大的壓力。
“那百姓說了……算不算？”蕭塬深呼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小子想啟民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是我很久以前就定下的決心，所以不管是世家也好，百姓也好！亦或者陛下……我都不會改變心意！”
聽到蕭塬的話，顏老夫子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安，他看向蕭塬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對勁，“小子，你想做什麼？你還年輕，不要亂來！”
蕭塬咧開嘴，笑著說道“我打算賣書！”
“你不是一直都在賣麼？”顏老夫子有些傻眼了，他不知道蕭塬要做什麼，但是他有一種感覺，這小子想要正麵硬剛世家。
“我打算向陛下進言，全麵推廣我的初級算學和百家姓做為啟蒙書籍，印刷的事情交給書籍監，全國上下所有縣級以上的城市都至少有一個學堂！”蕭塬平靜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但是顏老夫子卻一臉驚訝的看著蕭塬，他不是不相信蕭塬會這麼做，而是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而蕭塬之所以和顏老夫子說這件事，是因為顏家雖然也算是世家，但是他們和那些普通的世家不一樣，他們家乃是史官傳承，每一代人都是記錄曆史和君王的人，所以他們雖然是世家，但卻沒有世家的那些缺點。
“你確定？”顏老夫子深呼吸一口氣，沉聲說道“一旦你這樣做，世家是不可能放任的！屆時就算是陛下，或許都護不住你！”
“小子自然清楚！”蕭塬灑脫的笑了笑，隻要事情能辦成，便能給大夏帶來火種，隻要打破了世家對於知識的壟斷，小子小心，所謂千年的世家，也就不存在了！
“這件事老夫現在不做任何評價，你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但是我能說的，就是我顏家必然會如實的記錄這件事！”顏老夫子突然看向蕭塬，說道“不管成不成功，老夫都覺得，你很厲害！”
蕭塬笑著擺擺手，說道“和老夫子比起來，小子算個什麼？”
“不，你比老夫厲害！至少老夫沒有你那麼大的理想，也沒有你那麼勇於付出！”顏老夫子沉默了片刻，這才繼續說道“你家閨女，要是以後嫁不出去，我顏家隻要有合適的人選，你儘管開口！”
“哈哈哈……有老夫子這話，小子也就安心了！”蕭塬聞言，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接下來兩人也沒有繼續說這件事，反而是接著之前的話題聊了起來，從當代的美人聊到前朝的美女，然後又聊起了曆史上出名的美女，直到莫晴和小竹回來之後，顏老夫子才告辭離開。
他走的時候，蕭塬還特意將沒有喝完的酒讓顏老夫子帶走，他們顏家雖然不貧窮，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富有。
市麵上酒肆的酒水，可不便宜，更何況蕭塬帶出來自己喝的酒，那都是酒肆不對外銷售的極品。
直到顏老夫子離開之後，唐婉順和耶律燕才一臉擔心的看向蕭塬，“夫君！”
“放心，這事我自有打算！”蕭塬微微一笑，安慰著說道“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糟糕，我又不傻，如果真的有危險，你們夫君我，肯定是第一個逃跑的！”
“那夫君為何要與世家為敵？”耶律燕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就算是在北幽，那些傳承百年的家族，都是龐然大物般的存在，哪怕是大汗也要以禮相待！”
“嗬嗬……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麼？我現在的身份，和朝堂太近了！就算是顏老夫子這樣的人，都說我是天子近臣！這就是個信號，說明我和朝堂走的太近了！”西歐奧苑眼中精光一閃，輕聲說道“和朝堂越近，才越危險！不管陛下如何信任我，我們也總有意見不合的時候，若是一味的聽從陛下的吩咐，那我和妄臣就有什麼區彆，但是你們夫君我膽子小，做不來死諫的忠臣，所以遠離朝堂，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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