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辛不降,已經是大宗師境的修者。
不過,想到他那幾個兒女,辛不降又覺得本該如此。
大概也隻有這樣氣勢煌然的人物,才能出生那樣出色的兒女吧。
而他的大兒子,隻一眼,也能看出非凡之處來。
兩人幾次相交,辛不降對始皇陛下越發敬佩,這人彆看年紀比他還小幾次,但當真是人中龍鳳,言語見識,每有獨到之處,對時事政治,見解更非常人可及。
此人是有大才之人。
這是豫王辛不降對晏雍梧的評價。
他不能和晏雍梧多來往,但辛若暇卻沒這種顧慮。
他把公玉昊當兄弟,自然對公玉昊的嫡親大哥也有親近之意。又聽他王叔對晏雍梧大加讚賞,甚至對公玉昊的兄長也不吝讚美之詞,辛若暇便起了結交之心。
他們年前才趕回京城,新年裡他回兗王府後,被他父王交待了不少事情,等他忙完,已是二月末。辛若暇找了個機會,裝作和扶蘇偶遇,碰巧還給扶蘇解決了一點麻煩後,兩人迅速成為好友。
對於扶蘇沒並非修士之事,辛若暇也不在意。即便他的兗王府的一眾兄弟裡,也就隻有他一個人有修行資質而已。
民間有修行資質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
如果說他原本隻是因為扶蘇有個天才的弟弟而折節相交的話,後來兩人能成為好友,則完全是出於他對扶蘇的欣賞。
在辛若暇看來,扶蘇無論是氣度,樣貌,品性,才學,皆為一流,京城那些所謂的名門貴公子們,給他提鞋都不配。
更難得的是,這樣出色的扶蘇,才隻有十三歲,比之他那個去年十二歲就已經是宗師境的天才弟弟,除了修行資質和容貌外,扶蘇其實更加出色。
當然,兩人的性格各有千秋,公玉昊恣意張揚,扶蘇公子如玉。
辛若暇素來自傲,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和扶蘇走在一起,扶蘇的風采,足以與他平分秋色,絲毫不下與他。
他這種身份,再加上從小顯露的天份,偌大一個京城,還真沒一二好友,遇上扶蘇後,他竟生出知己之感。
這天兩人相約在茶肆裡見麵,扶蘇到的早些,辛若暇還沒到,扶蘇叫了一壺茶,一邊喝茶,一邊等著。
這茶肆的雅間,隻以屏風相隔,扶蘇正望著繁華熱鬨的街麵,就聽見有人進了雅間,扶蘇皺眉,這幾人未免太過失禮,怎能不經允許便過來打擾。
再說,這幾人他並不認識。
不待扶蘇開口,其中一個錦衣小公子指著扶蘇問道“聽說你住在公玉瑾那老東西留下的宅子裡?”
外祖父被人言語相侮,扶蘇脾氣再好,也生出怒意來。但罵人的話,他還真說不出口。因此冷冷的盯著那小公子道“侮人先人,賤婢所為,凡人者,皆不屑如此。”
意思就是畜特牲才這麼乾。
那錦衣小公子指著扶蘇“晏靈蔚,你竟敢罵我?放肆!”
扶蘇冷著臉搖頭“我從不罵人。”
言下之意,你不算人。
大夏尚武,扶蘇出門亦會佩劍,後世人評價扶蘇皆稱仁厚,但扶蘇身為始皇的長子,大秦第一公子,本就文武雙全,能讓始皇陛下當成接班人培養,後來更是掌管大秦最精銳的鐵騎,怎可能真的隻有仁厚?
扶蘇說完,便抽出佩劍,指著那錦衣公子,神情凜冽道“你身份尊貴,但這不是你出言不遜,言語侮及我先人的理由,你若不道歉,無論你是何身份,今日我必斬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