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一瞧,門口哪有美娘的身影?
七尋幽幽道“大哥,你變了。”
扶蘇忍笑。
始皇眼裡也滿是笑意。
長子看來現在過的不錯,人都活潑了不少。
另外,有四閨女在,日子就不愁枯燥泛味啊。這丫頭總能給你找點事出來,讓你氣不得笑不得。
“行了,彆貧了,我和你大哥正在說金陵反叛之事,你對此有什麼看法?彆再跟老子說什麼太遠了看不見的鬼話。”
四閨女和其它兒女其實不一樣,她的思維往往有獨到之處。看待問的角度亦常常是常人所不及,她單純隻是對這些沒興趣而已。
七尋想了一下,正經道“大唐太宗皇帝把民比作水,有一句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千古名言,得民心者得天下。而民心民心其實很卑微,所求不過是餓不死,能活下去。隻要能活下去,百姓便不會生亂。百姓是根基,根基不亂,那便沒什麼好擔憂的。曆朝曆代所以更迭,不過是老百姓活不下去罷了。”
“爹您和大哥都看過我收藏的那些史書,哪怕被外族攻破占據,但起因,本質上其實非外族強大所致,而是內部政權的腐朽,百姓活不下去了,外族才有機會。因果不能巔倒。”
“金陵府為大州建州首府,而建州論富庶,可為九大州之首,金陵之富庶,比之清澤府有過之而無不及,並無動亂的條件。大夏政權穩固,金陵府一府之地,康王也不過一個郡王而已,還想叛上作亂,他那腦子裡,我估計是建州水太多,而今秋老百姓麥子的收成也太好,全給磨成了麵,倒進了河水中,又給裝進了康王的腦子裡吧。除了這個,我找不到彆的原因了。反正我尋思著,梁靜茹她應該沒穿越過來吧?”
“你等等,梁靜茹是誰?”始皇陛下提出疑問。
七尋心道,完了,我果然帥不過三秒,又作了個大死啊。
“爹,彆在意這些細節。”
您就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雖然她這個所謂分析,其實就是照搬後世的一些普世言論。
不過七尋也沒覺得,自己能在她這個權謀鼻祖的爹麵前說出什麼讓老爹眼前一亮的見解來。
人貴在自知,她就不是那塊料!
始皇揮了揮手“陪你娘說話去。”
“好嘞。”一聽老爹終於可以放過她了,七尋比誰都閃的快。
“那茶記得給老子留著!”
始皇不忘在她快跑沒影前,交待了一句。
“你剛才的想法,倒和小尋說的差不多。”始皇對扶蘇點了點頭。
扶蘇笑道“康王之謀,於大廈,癬疥之疾罷了。但康王之謀,尚未啟動便被撲滅,亦可見大夏之於地方政、權的控製,並沒看起來那般鬆散。不,應該說這種控製其實極為嚴謹。”
對於大夏已經有足夠了解的始皇輕笑“夏龍衛還在一天,大夏便倒不了。而夏龍衛”
其實真正掌控大夏龍衛的,是那位傳說中的開國太祖皇帝的親爹啊。
在那位在,可鎮山河!
始皇其實也隻是想考一考扶蘇而已,倒沒覺得金陵之事有什麼值得上心的,說完便問起疫情的事情。
對疫情,始皇明顯比對金陵府之事更上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