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傳令眾將領,今晚加強戒備,防止胡人偷襲。”
“夏一遵命!”
也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藥物原因,夏浩辰覺得上完止血粉後,連傷口都不疼了。
身為皇子,看似風光無限,可隻有他自己明白,他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一件小事情,他都得仔細認真地謀劃,分析利弊,各個方麵都得考慮到,稍有差池,等著他的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他不怕死,可他背後還有他的母妃,還有父皇對他的期望,他不想看到他們失望的眼神。
他有時很羨慕那些農家子,每天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簡簡單學的生活,隻要肯乾,就不怕餓肚子。
他從一出生,就注定了自己所走的道路一定是異於常人,艱難坎坷的。享儘世間最極致的富貴奢華,就得付出同樣的代價。
他不能成為弱者,想要成為強者,就得披荊斬棘,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坐上那最高的位置,掌控彆人的命運,而不是讓彆人掌控他的命運!……
“王爺,該喝藥了。”夏一在簾子外說道。
“進來!”
夏一從軍醫手裡接過托盤,小心翼翼端著走了進來。托盤上麵放著一碗湯藥、一杯溫水。
夏浩辰坐起來,端起湯藥,一飲而儘,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喝完藥,他又漱了一下口。
“王爺,用膳嗎?”
“不用,下去吧!”
“是,夏一告退。”
夏浩辰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從簾子的縫隙照射進來,灑落在地上,隨著簾子的晃動,變得光怪陸離,給這方寸之地平添了一份寧靜。
夏浩辰睜開眼睛,望著熟悉的環境,按照昨晚的那種狀況,他不應該睡得那麼死啊?幸好,胡人沒來偷襲!
“夏一,備水!”
“夏一遵命!”
稍許,兩個士兵一手拎著一個水桶進來了,把水倒在浴桶裡,就退了下去。
“王爺,夏一服侍你沐浴吧。”
“不用,去門口守著吧!”
“遵命!……”
夏浩辰把身上纏繞的繃帶一層一層解開,他驚訝地發現,身上的傷口全都長好了,估計再有兩三天就能徹底痊愈。暗道真乃神藥!
他洗漱一番,穿好衣袍,吩咐人把浴桶抬了下去。
“王爺,張軍醫在門外候著,想給你換繃帶,再檢查一下傷口。”
“夏一,讓他退下。傳膳!”
“是,王爺!”
吃過膳食,夏浩辰把夏一叫了進來。
“夏一,你秘密前往陸家村,彆驚動任何人。聯係一下陸夫人,看這止血粉她家能否大量生產,如果不能,看她能否把藥方賣給本王,她要是不賣,你看她的手裡還有多少止血粉,全部買回來。”
“夏一遵命!……”
陸明成早早起床,出屋看陸東正在鍛煉,抬頭看天上烏雲密布,空氣中帶著濕意,看來要下雨了,就是不曉得村裡每家的麥子都收沒收完,要是還沒收完,那可就慘了。
“爹,你想啥呢?”
“大郎,你說這天能不能下雨?”陸明成問道。
“爹,我看肯定得下。”
“為父也是這麼認為的。咱倆先彆去澆地了,你和爹去放馬,連割草帶砍點柴火吧?”
“行,我去拿砍柴刀和鐮刀。”
李小雲起床開始做朝食,她昨晚發了一大盆的白麵,打算蒸饅頭。
陸莊氏睜開雙眸,看丈夫已經起床出去了。她麻利地起床,穿好衣裙,把頭發綰好,拿著銅鏡左右照了照,這才滿意地把銅鏡放好。
陸莊氏低頭看小狐狸正瞅著它。
“湯圓,要去茅廁嗎?”
小狐狸站起來搖了搖尾巴。它是真不願去茅廁。啥時那裡也能香香的就好了,省得把自己熏臭了!不行,為了自己不被熏臭,它還是得找個乾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