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河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地往賭場的方向走去,那一搖三晃,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就好像自己此時已經擁有了全天下,那嘚瑟勁,甭提多欠揍了。
“二嫂,那今年過年咱們還回去嗎?”
“回去!咱們和以前一樣就好。”
“那我聽二嫂的。”
陸西下工從當鋪回來,便去了他開的鋪子。
此時一個年輕的夥計正對著賬本歸攏剩下的貨物,他見東家過來了,忙放下手裡的賬本說道“老板,就剩下這些東西了。”
“我曉得了。”他看了看剩下的東西接著說道“剩下的貨不賣了,今兒個是最後一天,歸攏一下,全都搬到門口的板車上,等明兒個房主過來直接收鋪子就好。”
“好的,老板。”
陸西和夥計把櫃台和一些零碎東西,全都搬到了板車上。
陸西看收拾好了,把剩下的貨物拿出幾樣送給夥計,又給他拿了一兩銀子。
“老板,多了兩百文。”
“你在我這裡乾了這麼久,也沒少出力,要不是外麵現在太亂,我還真舍不得關閉。多出來的兩百文,是我的一點心意,就當給你的獎勵。”
“謝謝老板!”
陸西看夥計走了,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曾經付出心血和希望的鋪子,這才拉著板車,義無反顧地往家裡走去。
他邊走邊想,自己昨個就跟劉河約好,讓他過來幫忙把櫃台啥的運回去,咋還沒來呢?難道回劉家坳了?……
劉芳做好暮食,正等著陸西,聽到敲門聲,她急忙從屋裡跑出來,見丈夫累得滿臉淌汗,“三郎,累壞了吧?”
“還行。”
直到丈夫拉著板車進來,劉芳也沒看見劉河的影子。
“三郎,劉河呢?”
“我哪曉得!我昨晚跟他說好,讓他今晚在雜貨鋪子等我,到時幫我一起把貨架子啥的拉回來,可他倒好,我連他的影子都沒見到。”陸西不滿地發著牢騷。
“三郎,他走的時候說去鋪子裡幫忙。他沒去鋪子,那能去哪兒?這天都黑了,可彆出啥事?”
“他一個大小夥子能出啥事,餓了自然而然就回來了。”陸西毫不在意地說道。心裡卻是相當的不樂意。
劉芳一想也對,她擺好飯,直到吃完飯,劉河也沒回來。
劉芳看天都黑透了,心裡有點發毛,都這個時辰了,劉河咋還沒回來。她不曉得咋的了,感覺心裡鬨心吧啦的,總覺得有啥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三郎,咱倆出去找找三弟吧,我今晚特彆的鬨心,他可彆出啥事,到時我沒法跟我爹娘交待。”
陸西心裡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他的這個小舅子,可不是啥老實人,整天像個二溜子似的,好吃懶做,大事乾不了,小事不想乾,是個眼高手低的貨。
“走吧,咱倆出去找找。”陸西礙於情麵,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突然轉身問道“小三走的時候,和你要錢了嗎?”
“沒有。他又不是回家,和我要啥錢?”劉芳不解地問道,話落轉身就往屋子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