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琛推開門就看見一地狼藉,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他剛準備詢問怎麼回事?
目光鎖定在牆角蹲著的阿蘇和徐笑笑。
徐笑笑醒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地上幾百萬的儀器,不是床單上那些鮮紅的血跡怎麼來的,沒有注意徐笑笑脖頸上那道長長的傷口,而是徐笑笑醒了。
兩人也想不到傅言琛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阿蘇急忙站起來,手臂的的傷口流著血已經把衣服都滲透了。
“叔。”
“怎麼回事?”傅言琛看著阿蘇手臂上的傷,眼裡閃過一抹心疼。
“有人要殺徐豬笑笑。”阿蘇指了指地上已經昏迷不醒的殺手。
傅言琛的目光隨著阿蘇手指的方向移去,看到地上的人,在把目光轉向徐笑笑,才發現徐笑笑的傷口比傅蘇的更恐怖。
而徐笑笑則是麵無表情的坐地上,不停地往自己脖頸上擦碘伏,企圖把血止住,紗布已經被她的血跡染得紅紅的。
傅言琛看不下去了閉了閉眼,吼了一句,“行了,徐笑笑,那隻是碘伏,不是止血藥。”
徐笑笑被傅言琛的吼聲嚇一跳,手上的動作停止了下來,一會又去扯茶幾上的衛生紙擦血跡,不過現在血已經沒有剛才流得多了。
“季風呢,怎麼回事?醫院的保安是做什麼的,吃屎了嗎?”傅言琛吐出臟話。
“叔,季叔已經進急救室了!他為了替笑笑擋刀,如果不是他那一下,笑笑已經死了。”
傅言琛瞬間啞了,怎麼會這樣,按理說醫院的安保不應該會這樣差啊?
“叔,報警吧!”阿蘇怕徐笑笑再有危險。
“不,這個人,我要親自審問。”他倒是想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
看著徐笑笑還在不停的擦拭著傷口,傅言琛上前一把奪走了她手裡的紙巾,還把茶幾上的衛生紙全部扔出了窗外。
傅蘇,“”傅蘇特彆想說,“叔,亂扔垃圾,不好,”但他隻敢想想,不敢開口,再說他怕他叔會把他也扔出去。
“徐笑笑,你聾了。”傅言琛看著那個不聽話的人,心裡的火氣升起來,卻又沒有地方發泄。
“你們不會叫彆的醫生嗎?”
“叔,我們想著沒事,就”阿蘇想替徐笑笑解釋,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不就是點皮外傷嗎?又死不了,比起當時被你綁在手術台上活活取腎,這點痛算什麼?”
徐笑笑撐著地板站起來,晃晃悠悠的準備去衛生間用水洗身上的血跡。
傅言琛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話又卡在喉嚨處上不來。
跟著徐笑笑去了衛生間
而傅蘇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隻知道徐笑笑被迫捐了個腎,卻不知道是不打麻醉活活摘的,這得有多疼啊。
阿蘇印象中,徐笑笑是那種擦破點皮都哭得“嗷嗷”叫的人,不過這不影響徐笑笑和彆的同學打架。
就是那種又愛闖禍,又愛哭的人,那種怕疼的一個人,被活活綁在手術台上清醒白醒的動手術。
難怪剛才徐豬頭死都不去手術室,他以為徐笑笑是害怕又被割一個東西,現在他明白了,那是徐笑笑一輩子得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