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
傅言琛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關切,仿佛每一寸目光都在詢問著徐笑笑的狀況。
“笑笑,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他的聲音裡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擔憂,如同春風中夾雜的細雨,溫柔卻又讓人心生憂慮。
徐笑笑緩緩地搖了搖頭,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無力,仿佛連說話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卻隻是無力地吐出了幾個幾乎聽不見的氣音,隨即又閉合了,像是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南微微見狀,輕輕地走上前來,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責備,卻又滿是心疼“傅言琛,笑笑剛剛醒,你彆吵她,她現在需要休息。”
就在這時,一旁的護士小姐溫柔地插話道“小姐,傅先生現在做得對,病人剛剛醒過來,麻醉的效果還沒完全散去,你們得隨時和她說話,不能讓她再睡著了,如果她渴了,就用棉簽沾點水給她塗塗嘴唇,千萬不要隨便喂東西給她,不然容易出事。”
南微微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自責。
她確實不知道這些,她從來沒有住過院,做個手術,當然不知道這些。
而且一直以來,她都習慣於被照顧,卻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需要去照顧彆人。
她看著徐笑笑那虛弱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責任感與決心。
“我明白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南微微堅定地說道,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決心與溫柔的光芒,仿佛在這一刻,她真的成長了許多。
“不用,笑笑,我會親自照顧她的,不勞你費心。”
傅言琛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既有對徐笑笑的深情,也有對過往的悔意。
這些年,他早已習慣了守護在她身邊,每一個細節都了然於胸,他堅信自己能夠給予她最好的照顧。
然而,南微微並不買賬,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與不滿“傅言琛,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是在照顧她嗎?還是在用你自以為是的方式在傷害她?”她的眼神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直指傅言琛曾經的過失。
“我我是她的丈夫,我怎麼可能害她?”
傅言琛的聲音微微顫抖,他試圖反駁,但內心的愧疚與自責卻讓他無法完全站直腰板。
他知道,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確實給徐笑笑帶來了無法彌補的傷害。
“說得輕巧,好像你以前就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一樣。”
南微微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傅言琛的過往,她的眼眶微紅,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是誰把她害得那麼慘,讓她遍體鱗傷,心如死灰?”
“南微薇你”傅言琛的臉色更加陰沉,他憤怒地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語。
他知道,自己無法否認過去,也無法抹去那些傷害。
就在這時,旁邊的護士小姐輕輕地開口了,她的聲音溫和而中肯
“兩位,我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都很激動,但是請注意一下場合,病人現在需要休息,也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雖然我們說需要看著病人,防止她再次入睡,但並不意味著可以讓你們在這裡吵架。”
她的話像是一股清泉,瞬間澆滅了兩人之間的怒火。
傅言琛和南微微都沉默了下來,他們看向了病床上的徐笑笑,心中都湧起了一股深深的愧疚與自責。
他們意識到,無論過去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徐笑笑能夠安心養病,早日恢複健康。
在柔和而略顯昏黃的病房內,傅言琛的眼神裡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緊張與憂慮,他輕聲細語地問道“笑笑,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聲音雖輕,卻飽含深情,如同細雨般潤物無聲。
徐笑笑眼中滿是疲憊與虛弱,她輕輕地、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們好吵,我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