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黛,和當初剛剛重生時已是天壤之彆!
本來微胖的身材一次次的辛勞受傷而消瘦下去,並不顯得單薄,因為肌肉遠比乾瘦有力量,輪廓清爽健美。
重生時的中長發長了不少,後來被江黛一剪刀下去,整理又利落。
以前怯懦的眼神亦是早已不再,整個人站得筆直如劍出鞘,眼神鋒利如刀,偏偏目光落在身邊人上時多幾分柔和可親。
被陳翠芬撫摸著臉頰,感受到母親所帶來的暖意。
江黛微笑道“媽,你回來了。”
往日,江黛極少稱呼她為媽,陳翠芬許是注意到了,所以在這次江黛這樣叫她的時候心中無名感動,摟著閨女連連應哎。
江國明有些意外,他敏銳得感知到了江黛的變化。
曾經一段時間,江國明覺得女兒變得奇怪,突然好像一隻站在樹梢高處環視天下的鷹,他人生死與我無關,和以前的女兒有著強烈的對比感,讓江國明覺得割裂。
後來猜出江黛並非“江黛”,他才逐漸能站在她的角度感受到到變化。
在他們不在家的這段期間,又發生了什麼?讓她整個人變得柔和許多,開始以“江黛”的身份,接受現在的一切了呢?
……
方生手機廠。
一大早,彌勒便帶領眾師兄弟們來了一套虎虎生威的棍法,下棍有力,靈活天縱,把早早蹲在一旁圍觀的江山看得熱血沸騰。
彌勒圓圓的腦袋上沁了一層薄汗。
打完,將棍子往泥地裡一杵,彌勒坐到江山旁邊,倆人一人一杯小酒碰杯,默契地將燒雞的雞腿一人一隻。
江山吃得滿嘴流油問道“彌勒哥,你不是和尚麼,怎麼又喝酒又吃肉的?”
在他眼裡,彌勒是個怪和尚,佛家的戒律清規一點不當事。
偏偏威信又很高,手下一群師兄弟都十分信任、到哪裡都跟隨著他。
“有句話你聽過沒?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彌勒滿不在意地擺手。
“後麵還有兩句呢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知道?”
一口酒下肚,辣得江山齜牙咧嘴。
彌勒隻是憨笑,並不接話。
“你身手真好,能不能教我兩招,我也想像你一樣兩棍子就把人乾翻。”
“你妹……不是,廠長,沒有教過你嗎?”彌勒太陽穴一跳,“她沒教你兩招?”
江山一臉單純“我妹說主要是先把基礎打好,教過一點,不過我能選的話肯定跟你學棍法啊,我妹和你這的武力值還是比不了吧?”
彌勒“……”
如果不是江山的表情實在是太純良了,彌勒會懷疑這貨在故意陰陽怪氣。
江黛的武力值和他比不了?
開玩笑吧!
他學的是打人的功夫,但是江小弟你知不知道你妹招招都是要人命的死招啊……
越是學過些功夫越了解對手的能力,而隔行如隔山,外行的江山這麼久以來也隻是見過妹妹乾翻了一眾“大哥”,被殺手夜襲之後什麼都沒看到,對於妹妹的能力顯然毫無概念。
他理所應當得就認為江黛沒有人家武僧正兒八經練過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