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掃了一眼。
她剛剛得知弗蘭克身份後,就發短信拜托十二代她查一下這個叫男人。
十二發來的反饋說明弗蘭克並沒有撒謊,他的確是剛剛來到華夏一個多月,現在是江城南某高校的外語老師,很受學生歡迎。
確定弗蘭克說話是真,江黛才緩緩放下心。
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管對方是不是壞人,既然接觸到,彼此心知肚明總是好的。
火車上的小插曲並沒有讓這趟旅程減少期待。
隨著窗外日落,光線漸漸暗下來,火車車廂內隻有幾盞昏黃的小燈作為照明。
窗外一片黑漆。
車廂裡熱騰騰的,人們靠方便麵或麵包簡單填飽肚子,到處散發著食物的味道。
約莫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忽然有人趴在窗戶上大叫“快看,快看!到京城了!”
隻見一片漆黑的黑幕中忽然閃過點點燈火化作的芒線,越來越多的芒線,昭示著燈火繁多,駛入繁華地帶,他們已經駛入了這座國家最重要的心臟城市內。
人們都漸漸躁動起來。
弗蘭克搓了搓惺忪的睡眼,感慨道“京城,我長長之前就想去了。”
“是——我很久以前就想來了。”
童飛鳴在旁邊糾正道。
“對,對,”弗蘭克也不生氣,笑嗬嗬,“鳴,你說得對。”
再過一會就要下車了,眾人伸伸坐了一整天而僵痛的胳膊肩背,在童年的提醒下,一行人都提前拿好行李,做好下車準備。
很快,火車抵達車站,緩緩停下。
眾人提著大包小包從車上下來,等走到車站外,弗蘭克主動朝眾人擺手,說著對他來說十分拗口的普通話,“再見,我悶下次再見!”
徐容鈞存了弗蘭克的聯係方式,約好了以後要帶他去玩玩賭石賞賞翡翠,此刻告彆得十分灑脫。
反正以後總會再見的。
彆後,弗蘭克便一人走入了黑夜裡,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江黛八人則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打上了兩輛出租車,徐容鈞報了個地名“師傅,送我們去頤人酒店。”
等到眾人擠上車,師傅才驚訝道“喲!那兒可是個好地方啊!”
等出租車七拐八拐的開了約兩個小時之後,眾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果然如出租師傅所說,這家頤人酒店竟然就位於本次開幕式的舉辦地——‘鵲居體育場’兩公裡之外。
絕佳的位置,視野廣闊,在頤人酒店的頂樓足以俯瞰鵲居體育場。
酒店外形設計極為先進,即使是十幾年後也值得稱道,陳翠芬差點被門口的旋轉門卡住,門口的侍者立刻幫助她繞出來。
陳翠芬尷尬地在門口地毯上搓搓鞋底的灰塵,很擔心把酒店的地麵弄臟。
一進酒店,她就被鎮住了。
挑高八米的大堂裝潢的富麗堂皇卻並不顯得財色堆砌,處處耀眼精致,又不失中式意味,大廳氣氛鬆弛,大理石地板閃爍著光澤,被收拾到光可鑒人的地步。
牆壁上掛著的都是名家畫作,揮毫潑墨,肆意所為,江黛掃了一眼,都是大家所作,價值不菲。
眾人都對這家酒店十分滿意。
徐容鈞幫忙登記完所有人的信息之後,拿到了房卡,分給眾人。
有專業的侍者引導他們走向觀景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