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著急,我先殺她,”弗蘭克笑著一腳踩在童飛鳴肩膀上,“或許一會就輪到你了,鳴。”
聽到弗蘭克囂張的話,江黛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反而是他腳踩在童飛鳴身上,讓她露出了略顯詭異的笑容。
“弗蘭克,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嗎?”
“哦?好啊。”
她的話讓弗蘭克挑眉,收回腳。
“上帝在與我一起聽你的遺言。”
弗蘭克並不在意,語氣輕蔑至極。
因為無論江黛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都來不及了。
她渾身的武器早就被自己撤去,自己手裡還有童飛鳴這個人質,槍口之下,她還有任何翻盤機會嗎?
江黛聲音淡淡,將這些天的事緩緩說來。
“你第一次出現在火車上的時候,我就派人查了你的背景,朱循為你提前偽造的履曆挺不錯,讓我暫時對你放下了防備。”
“緊接著在頤人酒店見到你,我就覺得不對勁,連續兩次恰好遇到,實在說不過去,隻不過你提前定下的酒店讓我說服自己,一切隻是一場意外。”
“畢竟我們來京城是臨時起意,你又怎麼能預測我們下榻的酒店、且提前十天就入住呢?所以我一直在觀察你,卻沒有任何能證明你不對勁的證據。”
“我差一點,就要放下警惕了呢。”
少女嘴角一直掛著笑。
“直到——那天小蝶給我看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弗蘭克漸漸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給你看了什麼?!”
不知是不是少女壓迫感太強,弗蘭克聲線有些不穩,再次握緊了手裡的槍。
“弗蘭克,你知道我們所有人的底細,在我麵前十分小心謹慎,可你偏偏忽略了小蝶,”江黛微笑,“你不知道吧?她是在三不管地區的蒲光邊境出生長大的。”
她比劃出‘槍’的手勢,輕輕朝著食指吹了口氣,神色戲謔。
“你玩槍的痕跡,瞞不了她。”
在江黛的話語下,弗蘭克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手,他的拇指食指夾縫銜接處有深深的繭子,食指左右兩側、手心中亦是有繭子厚厚。
小蝶那日翻看著眾人的合照,怎麼看弗蘭克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直到她恍然發現,弗蘭克比耶的手指之間位置的繭子極厚,而且似乎習慣性地右肩要矮於左肩一些,種種細節,像極了從她長大的蒲光見慣的那些天天攜槍的怪客。
於是忍不住翻來覆去地將他們這次旅遊所有拍下的照片看了個遍,果然發覺不對,告知江黛。
江黛據此,確認了弗蘭克身份神秘、擅於用槍。
……
想不到自己竟然早早地在那個聾女那裡露了餡,一直淡定自如的弗蘭克低罵一聲。
隻是眼下優勢仍舊在手,他並沒有太過緊張,“那又怎麼樣?!就算你發覺我不對勁,現在又能怎樣?難道你的肉體能擋得住我的子彈和拳頭嗎?”
弗蘭克扯開了領子,露出胸前精悍胸肌。
他在江黛麵前毫不掩飾地展示起自己肌肉充血的恐怖狀態,誇張的胸肌裡蘊藏的力量似乎無窮,身高帶來的加成、讓他的臂圍接近恐怖的60,比一些專業比賽的選美冠軍肌肉還要誇張。
尤其是這肌肉可是在生死之間練出來的,不是什麼花架子。
他和江黛麵對麵站著,體型稱得上一句美女與野獸。
對於這樣很難對付的敵人,江黛心中亦是十分防備。
她勝在靈活奇襲,對於這種防禦性極高的敵人,一般都會選擇遠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