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想先說些事。”
她悻悻地放下筷子,轉移話題“徐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徐容鈞擺擺手“可能那天打牌累到了,真是上年紀了,稍微熬了熬夜睡成這樣,感覺半條命都沒了。”
聽著抱怨,江黛乾笑,“我得坦白,其實你睡這麼久是因為,吃了我下的藥。”
對麵一片安靜。
童飛鳴是知道內情的,所以一直老實聽著。
可童年和徐容鈞就懵了。
兩夫妻齊齊詫異地張大了嘴,發出一聲迷茫的“啊?”
江黛吸了口氣。
將童飛鳴被弗蘭克綁架後,她如何預測到了一切早有預謀的下藥給了弗蘭克、借徐容鈞不知情地自然配合吞藥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飯菜的熱氣騰騰裡,童年的臉色十分難看。
她一把抓住兒子的胳膊,將他虎口處纏著紗布的手暴露在燈光下。
之前設想過很多童飛鳴失蹤的原因,隻是她做夢都沒想到兒子是被綁架了!
回來後怎麼忍得住一句不提的?
頓時又氣又心疼。
“童飛鳴你個小兔崽子,怎麼什麼都不告訴你媽?!”
童飛鳴有點不好意思地想要抽回手,看著童年難看的麵色,聲音越來越小“我這不是沒事嗎……”
腦袋混沌的徐容鈞,努力讓思路變得清晰。
“所以那個弗蘭克,真是朱循派來的人?那從我們上火車開始就是一場有預謀的接近陷害?”
江黛頷首“是,但不隻是上火車,從你拿到奧運開幕式的票開始,就已經入局了。”
她的話令徐容鈞一驚。
“你的意思是……”
“徐叔,你不覺得那八張開幕式的票數太巧了嗎?”
徐容鈞聞言,臉色巨變。
的確,是太巧了。
回憶起來,很不對勁。
老張當初不經意地說起手上有八張票,說可以讓徐容鈞帶著朋友孩子去長長見識,徐容鈞自然應是,還說起兒子喜歡的女孩子一家正好四人,可以喊上去看開幕式。
那時候老張的笑容就怪滲人的。
想來入住頤人酒店,亦是老張提起的!說他曾經在京城住過那酒店,體驗非常好!
徐容鈞才考慮過後選擇了下榻頤人酒店。
他從未懷疑過用門票換走福祿壽的老張,因為那是自己多年的朋友。
難道連自己的好友都被朱循收買了,在刻意引導他入局?
越想,徐容鈞的思路越清晰,越驚愕。
“朱循,朱循,哪個朱循?!”
念叨著這個名字,童年喃喃著,越發覺得熟悉。
很快,她瞪大了那雙和童飛鳴一模一樣的漂亮大眼睛。
“你們說的朱循,該不會是那個,今天上午華東新聞報道的在慈善會上遇襲的永州市長?!”
連帶著童飛鳴,江黛和徐容鈞齊齊點頭。
“臥槽?!”
童年直接飆了臟話。
“等等等等,你們再讓我捋一捋,意思是——你們得罪了永州的市長,永州的市長雇那個什麼弗蘭克來綁架童飛鳴這個兔崽子,還想一起殺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