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
路邊點著幾盞路燈,映亮前路。
少女步伐輕快地走在路上,嘴裡還吹著口哨,心情甚好。
她拒絕了徐容鈞和童年送她回家,準備溜達著回江城北,一路消消食,理一下思路。
今天一天可做了不少事。
不但借力打力打擊了朱循一番,還將童年這員大將收入懷中,明天付英一行人也該到了,要去碰頭。
前途甚是光明和忙碌呀。
路上行人不多,偶有路過,騎著摩托車炸街的機車黨倒有不少。
江黛心煩地捂著耳朵。
這些小混混彆的不行,擾民第一名。
“嘿,美女,怎麼一個人啊?要不要跟哥去玩玩?”
一輛摩托車忽的停在江黛旁邊。
猥瑣的調戲聲,立刻在耳邊響起。
江黛斜眼。
看到那滿頭頭油、眼中邪光的四十多歲禿瓢,有點反胃。
“拜托這年紀就彆自稱為哥了,叫大爺都不為過。”
少女輕哼。
她聲音極好聽。
猥瑣男並沒有因為她的冷言冷語而退縮,反而眼前一亮。
“喲嗬,碰到個硬妹兒。”
離得老遠他就看見江黛了,那又長又有勁兒的漂亮大腿饞得他流口水。
觀察了半天,確定這女的是一個人在這裡才過來。
猥瑣男把摩托一斜,準備下車再多和江黛聊幾句,最好是再摸摸小手,親親這漂亮的臉蛋兒……
隻是在少女身後不遠處的黑暗裡。
忽然走出來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冷著臉,抓住了猥瑣男想要搭上江黛肩膀的肥豬手。
頂光下,男孩的臉色難看得像要吃人。
看著他常年運動而結實且有肌肉的身材,猥瑣男乾笑著想收回手,“喲,哥們,這是你馬子啊。”
男孩的手即使是裹著紗布,仍然像緊箍一樣捏緊他的手腕,吃痛極了。
用力到,紗布都滲出了些紅色。
“痛痛痛,我錯了,我錯了。”
江黛並不阻攔,隻是悄悄用伸手往摩托車的車把上摸了幾下。
這才懶洋洋地道“鬆開吧,你不嫌臟?”
聞言,男孩才冷哼著鬆開手。
就這麼短短一會,猥瑣男隻覺手腕疼得跟骨折了一樣,也不敢多待,齜牙咧嘴地就爬上摩托車準備跑路。
發動摩托之前還不忘回頭撂狠話“草擬的,等老子找人弄死你倆——”
童飛鳴還想追上去揍他,江黛攔住。
沒過幾秒,那疾馳的摩托在路儘頭側彎處無法減速,刹不住車,整輛車都飛了出去,猥瑣男被甩出去幾米,癱在原地,嗷嗷慘叫稱得上是餘音繞梁。
“……”
童飛鳴倒吸一口涼氣。
顯然是江黛的手筆。
她真是……從不吃一點氣!
少女扭過頭,笑容純真,卻藏著滿肚子壞水。
看著跟在自己身後一路的童飛鳴,笑眯眯道“童飛鳴,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跟蹤的時候不要穿一身黑,也不要穿帶反光條的衣服呢?”
這二傻每次跟蹤都恨不得把跟蹤倆字寫在臉上。
少年的身體兀得僵住了。
他盯著江黛認真道“不是跟蹤,是保護。”
江黛莞爾。
好熟悉的話。
依稀記得不久之前他和江山在樹上扮演貓頭鷹蹲守被抓時,也是這麼說的。
她昂頭看著童飛鳴,後者垂著眼睛,臉上不見往日直接的情緒。
反而顯得心事重重,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