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校園之惡女出擊!
雨林,深處,傍晚。
一山洞中。
山壁上的第三個‘正’字,還差最下麵一道橫線。
男人拿起尖銳石塊,又抬手添了一筆,將這一字寫完。
寫罷,他疲倦地靠在山壁邊。
手指在褲兜裡摸索著。
男人低頭一看。
僅剩一支煙孤單地躺在煙盒裡麵。
他捏緊煙盒,一張清麗俏皮的少女容顏忽的浮在眼前。
那夜,那個橫空出世、不講道理的少女將他拐去永州,任務途中用傲嬌又關切的語氣讓他戒煙,說……希望他多活幾天。
男人自嘲地提起唇角。
大概是做不到了。
這支躺在煙盒裡的香煙,大抵就是他人生最後一支消遣了。
他顫抖著手指,點燃火光。
手臂的動作牽拉著他背部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每一次夾起香煙的動作,都是令人無法忍受的劇痛。
而男人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痛苦,或者說,已經疼痛得麻木。
就在這時。
山洞外似乎響起了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
男人直接丟掉香煙碾滅,抓緊隨身攜帶的手槍。
裡麵一樣僅剩一顆子彈。
他大腿上中彈,隻能一瘸一拐地走到山洞口前,緊貼著山壁隱藏身形,靜靜觀察外麵的情況。
從山洞口望出去,是一幅不似雨林深處的景象。
不遠處,有水聲嘩嘩,山林間一小型瀑布嘩然下落,彙聚成一方清泉,水霧繚繞,帶來些許清涼。
瀑布清泉旁草葉茂盛,綠意盎然。
難得的是,這處樹木較為分散,沒有雨林深處的密集與壓抑,天地之間一片澄澈,傍晚的陽光不吝嗇地透過雲層灑下。
早在他駐足於此那天,就順手清理乾淨了附近有威脅的動植物,讓這一方的空間變得相對安全。
男人望向清潭池邊。
那裡,一隻幼鹿正撐開了四條腿,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喝水,它大約是剛剛降生不久,站立不穩,四條腿都在打顫,身上還裹著沾有血跡的胞衣。
母鹿卻並不在附近。
男人心弦微鬆。
隻是一隻來喝水的無害小鹿罷了。
不少動物都會來這裡喝水、補充體力。
畢竟這一方清潭,是他途經雨林一路以來唯一一處沒有水蛭螞蟥、乾淨見底的水源,他也借此才艱難熬過這段日子。
在這種地方,一處乾淨的水源才是存活下去最重要的東西。
不過男人本來放下的手槍很快又抬了起來。
他望著幼鹿身後那雙眼血紅、匍匐著的野狼,眸光微動,一槍射出,精準射中野狼的頭顱。
野狼發出痛苦地哀嚎,掙紮著倒下。
那幼鹿卻被嚇得受了驚,踉踉蹌蹌地跑入林間深處,不見了。
男人又安靜觀察一會兒情況。
確定野狼死得不能再死,才一腳深一腳淺地邁步走到野狼身旁,抓起它的尾巴,想要拖回山洞中作為食物。
隻是這時,男人腳步一頓。
耳朵不著痕跡地微動。
他反應極快,霎時回身一個抱摔,將悄然走到自己身旁的那道身影摁翻在地!
對方反應一樣迅速,立刻手腳靈活地纏了上來,試圖鎖住男人的喉嚨。
男人選擇放棄壓迫對方的動作,躲開攻擊。
短短幾瞬,二人已經過了數招。
在這地上纏鬥中,他看清了近在咫尺的對方。
這人打扮與搜捕自己的那群人一模一樣,戴著遮擋腦袋的防毒麵具,隻是顯然比那些人技巧優秀太多,隻是力量差些。
男人臉色難看。
雖說他身受重傷,但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這人竟然飛快占據了上風,讓他防守得越發吃力……
很快,對方直接翻身坐到他腰間,雙手抓著一柄利刃朝他的臉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