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英朗見這小子還是一副混賬模樣,還有空去“調戲”那美貌侍女,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雲庭,你可知道這塊布料代表什麼!”
卓雲庭笑笑“代表,是我的人闖進昆沙的交易現場,殺了昆沙·倫恩。”
“你承認了?”
卓英朗一臉驚訝與痛心。
“你、你怎麼能這麼乾?!”
樊管家配合滿分,幫忙捋著卓英朗的胸口順氣,悲聲喊道“二少,家主千叮嚀萬囑咐要您行事收斂,您怎可做出這種事!實在是辜負了家主的一片苦心啊!”
好爛的演技。
卓雲庭懶得理他倆,側頭看向費昂,正色許多,“費昂叔叔,記得數天前我丟了一批貨,跟車的手下於當夜失蹤,音訊全無。”
聞言,費昂微怔。
“你的意思是說……”
卓雲庭正斟酌用詞,想著如何才能不牽扯到那隻惹出事的小狐狸、又能把自己從黑鍋裡摘出來。
這時,忽然有卓家的仆人匆匆進門,湊到樊管家身旁低語。
徹底打斷了卓雲庭的思路。
樊管家聽完仆人稟報,立刻喝道“把人給我帶上來!”
卓英朗顯然是還在為卓雲庭可能闖下大禍而憂愁,臉色極為難看。
此時扭頭望去。
“怎麼回事?”
樊管家躬身“家主,是卓遠求見,他說,要向家主稟明一些事。”
聽到‘卓遠’兩個字,卓雲庭眉頭一跳,很輕的歎了口氣。
一個約三四十歲的男人很快在守衛帶領下,走了進來。
他一走進廳內,便噗通一聲跪下。
“家主!”
男人膝蓋摩擦地麵挪動著爬到了卓英朗麵前,滿臉的鼻涕淚水,“家主,卓遠有事稟告!”
“卓遠,你是雲庭的手下,有什麼事要找本家主稟報?”
卓英朗神色嚴肅。
“回家主,二少、二少他派我做的事太瘋狂了,我怕得很,天天睡不好覺,實在不敢再隱瞞家主,求您主持公道,放過卓遠一馬……”
男人跪在地上瘋狂磕頭,額頭很快磕破,滲出血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雲庭讓你做了什麼?”
卓英朗雙眼一眯,追問著。
“二少前幾日命我偽裝丟貨,嫁禍給昆沙家,還派人破壞昆沙家的交易、殺了索羅先生的兒子倫恩少爺……”
一言出,四座之人臉色精彩紛呈。
本在靜觀好戲的昆沙·費昂倏的起身,滿目駭然。
這位卓雲庭卓二少的手下,竟然在這裡公然自爆出他所做的惡事!
真的是他殺了昆沙·倫恩——
樊管家麵色巨變,指著卓遠的鼻子喝道“卓遠,你知不知道汙蔑二少爺是什麼罪!”
被稱作卓遠的男人一臉鼻涕淚水。
“家主,卓遠自知揭露二少之罪,二少肯定不會饒過卓遠性命,隻求家主看在我為卓家效力十數年的份上饒了卓遠的家人,您的恩情卓遠來世再報——”
話音方落,他咽下口中早就藏好的毒藥,幾秒內臉漲成恐怖的紅紫色,直接咽氣倒地。
“卓遠!”
卓英朗霍然起身厲喝一聲。
樊管家上前蹲下探聽他的鼻息後,默默搖頭。
一切已經覆水難收。
卓二少的手下為揭露真相竟自殺當場,以命相證!
廳內死寂無聲,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