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如期而至。
方生與扶光的員工早早就放了假,第二天下午,徐容鈞便帶著在江城的外甥女小蝶和在京的童年一同到了江黛的四合院。
天色將暗,等到徐容鈞和童年抵達時,陳翠芬和江見川已經麻利地帶著兒子閨女操持著做著一大桌菜,為了賞月將一張寬大的圓桌放到了院裡。
夫妻倆提著大包小包,被江山迎過來提走。
江山手上實在拿不動了,往屋裡喊妹妹出來拿東西。
徐容鈞不客氣地將禮盒往江山脖子上一掛,“大山,你一個人行的,讓我們江總歇息歇息吧!”
江山隻得含淚扛下重擔,負重一身,艱難地往屋裡走。
江黛從廳內走出來,看到徐容鈞和童年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徐叔,童姨。”
“江黛!還有我!”
小蝶先從他們身後跳出來,一把摟住了江黛,甜甜地親江黛一口。
“小蝶姐,你也來了?”
江黛笑眯眯地掐她的臉。
現在的小蝶說話越來越流暢、不再卡頓了,因為在無聲世界裡生活很久,她已經二十歲了還保持著孩童的天真可愛,稚氣不減,其實很難以適應外界複雜的工作環境。
陳翠芬不再負責開店,小蝶平日裡便跟著徐容鈞忙活忙活珠寶鋪事項。
好在以她舅舅和舅媽的身家完全不介意養她一輩子,平日裡童非羽不在,倆夫妻都把小蝶當親閨女疼愛。
“好久不見,我都想你了。”
小蝶摟著江黛不撒手。
“嘖~江總,您可真是大忙人。”
童年環胸,瞅見江黛脖頸上的痕跡,話裡頗有些酸味。
“如今有了扶光,就不管我們方生了是吧?你說說你都多久沒來方生大廈了?你那辦公室都落一層灰了!”
江黛乾笑一聲。
她的確許久沒去方生,隻在剛來京那天去方生大廈轉悠了一下。
一是方生現在管理已經很成熟,處於穩定盈利期,井井有條,不需要她時刻關注。
二是扶光正處於起步階段,她軍訓後一心撲在白山與扶光廣場的地上,忙碌得很。
三嘛,她承認是因為童年肯定看到了童非羽掛在電視上酗酒不歸的新聞,她有意回避見到對方親媽,麻煩。
尤其是經曆了睡完李行舟惹禍上身的事,她確實不想再隨意招惹上熱切的童年徐容鈞夫妻倆。
保持好事業夥伴的界限,對誰都好。
江山將大包小包放好後出來,見隻有徐容鈞童年小蝶三人在,不免詫異道“徐叔,童非羽呢?他怎麼沒一起來?”
說到這個,徐容鈞偷瞄江黛。
見後者同樣好奇看來,輕咳一聲,無奈道“那小子臨時接了個中秋晚會錄製通告,就不過來了。”
江黛頷首,表示知道就被小蝶拉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
童年和徐容鈞二人對視一眼。
夫妻倆心情都頗為複雜。
其實自家那臭小子根本不是什麼接了通告才不過來,是直接冷淡回絕了爹媽喊他來找江黛的邀請。
這讓倆人很納悶。
前段時間童年倒是知道兒子似乎是撞見江黛和其他男孩親密了,意誌持續消沉,她去甩了童非羽倆耳光之後讓他等軍訓結束直接去找江黛,彆在這裡發瘋買醉。
那幾天,童非羽還真打起精神來了,也不去喝酒了。
不過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從某天之後,自家蠢兒子突然一天之間性情大變,開始努力沉浸在工作裡忙到沒空跟他們聯係。
最讓他們驚訝的是,期間童非羽再沒提過江黛一次,似乎完全忘記了江黛這個人。
就連他們主動提起江黛時,態度都不冷不熱,完全不感興趣似的。
性格上似乎也成熟了不少……
童年找他的小助理側麵打聽了一下情況,那小助理倒是滿臉無辜說無事發生啊,童非羽隻是長大了、有事業心了,這不好嗎?
倒不是不好。
就是感覺事情發展有點詭異。
童年跟徐容鈞電話提起這事後,後者也覺得不對勁兒,猜想或許二人又出什麼情況了。
所以當徐容鈞在緬南生死之間走過一趟回來、給江黛彙報情況時又隱晦暗示江黛幫忙去問問童非羽情況,想助兒子和江黛破冰。
但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