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瞬間凝重,蔣文白終於察覺,自己的思路或許一開始就錯了。
十三他既然甘願在昊天宗當雜役十年,昊天宗肯定有他想要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對昊天宗來說,一定也很重要,所以他才不想引人注意。
如今,他暴露實力除卻護住徒弟之外,是不是也表示他有能力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了,也表示他可以離開了?!
他想要什麼呢?!昊天宗法寶眾多,靈丹妙藥不計其數,他到底想要什麼呢?!
如今他費儘心思,讓自己跟歐陽閒丟臉,吸引眾人注意力也想要在旁人不知不覺間得到的東西,是什麼?!
昊天宗重要的,但也不太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之所以說重要也不太重要,因為真的重要,肯定會有專門人把手,而他卻需要讓自己跟歐陽閒丟臉來吸引人的注意力,那隻能表示,那個地方把手的人,並不嚴謹。
或者,那裡的護衛,並不知道自己把守的是件極其重要的東西,因此,一定會來湊熱鬨。
所以,這次十三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也就說明,他還沒有走,他還在昊天宗的某個自己還未察覺的地方。
一想到這裡,莫名的蔣文白竟開始興奮起來,他覺得自己似乎懂了燕文墨此時離開的理由甚至是原因。
他一開始做雜役,就是為了不引人注意的得到那件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因為如果自己知道了,發現了,她就將麵臨昊天宗及魔尊的追殺,因此,她隻能小心隱忍的提升實力,而後,在今日,達成所圖,故而,如今的他一定還在昊天宗某處,而不是真的離開了。
明白燕文墨還在昊天宗的蔣文白並沒有磨嘰,反而直接行禮,分外坦然的開口說道
“師父,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徒兒我無話可說。但我與師兄也並非有意如此,而是被潛入昊天宗的魔修下了迷藥,壞了神智,才會闖下如此大禍”
說道此處,他神色凝重的看著丹辰子,直接開口道
“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師父派人查清我昊天宗是否有魔修臥底,我跟師兄丟臉是小,若是魔教早已侵入昊天宗,隻怕危害更甚”
對於蔣文白的辯解,一位長老徑直跳出來厲嗬道
“你簡直是胡說,魔教修士怎麼可能藏匿我昊天宗之中,你當我等長老的眼睛是瞎的嗎?!”
對此,蔣文白毫不客氣的回懟道
“既如此,那十三為何能在這昊天宗藏匿數年,平白無故的,我跟師兄,為何要去偷彆人的衣服?!諸位長老知道的,我們跟他們可並無仇怨”
此話一出,那長老啞然,眾人也一臉沉思之色,丹辰子更是一臉欣賞的看著蔣文白,而後摸了摸胡須,放緩了語氣說道
“即是魔修作祟,那的確是要查一查的,既如此,廣成子師弟,此事就交與你了”
坐在掌門下手處吃瓜許久的廣成子聞言,毫不猶豫接下,然後丹辰子看著跪在地上近乎赤裸的蔣文白跟歐陽閒,沉吟了一下,才開口道
“雖說你倆是無辜的,但此事畢竟因你們而起,就罰俸三年,給這些被你們偷衣服的人道歉,你們可滿意?!”
最後一句話,是給那些要掌門做主的長老們說的,長老們估計是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因此,也沒了最初怒火,反而平心靜氣道
“我等滿意”
事情到這裡,也算完美落幕,見事情解決,丹辰子便讓自己的兩個徒弟離開。
見師尊讓自己走,蔣文白也不耽擱,直接轉身就走,以至於原本想跟他說話的歐陽閒都愣住了。
燕十三…你跑不掉的?!帶著莫名的興奮和激動,蔣文白像是追逐獵物的獵豹一般,滿是勢在必得。
而另一邊,燕文墨也極為順利的走進了昊天宗禁地那封印上古魔神遺骨的洞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