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吧,他想。
反正,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或許十三說得對,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自己又何必執著。
可…拳頭猛的緊握,真的很不甘心啊!為什麼每次被丟下的,總是我!每一次,都是我。
雖說蔣文白不太喜歡燕文墨跟他劃清界限,但燕文墨說的對,他已經是元嬰期的修士,有些事也應該知道了。
但他沒有聽從燕文墨的話去找師父丹辰子,反而去了逍遙子的院子,莫名的,他有些抗拒去找自己的師父,又或者,逍遙子是他跟燕文墨現有的唯一聯係。
而對於他的貿然到來,逍遙子也有些愕然和不解。
因此,當蔣文白說明來意後,逍遙子這才收斂起臉上的愕然,表情憐憫的看著他說道
“想知道你蔣家被滅的事兒是嗎?!”
說著,他歎了口氣,自顧自的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神色複雜的低語道
“說起來,滅你蔣家的人和滅我顏家的人乃至滅乾元宗的人都都隻有一個,那個人…是魔尊”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凝視著蔣文白,認真開口道
“可就憑你如今的修為,還是不夠的,連我我不夠,因此,想要複仇,你還要更加努力才行。”
而後,他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酒水,叮囑道
“你不是十三,她有自己的謀算,且早已布局。你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不要摻和她的計劃,畢竟如今的你,實力還不夠”
說完,他將酒水一飲而儘,對著蔣文白開口道
“你達到我這種修為,或者超過我,才能真的幫上她的忙?!而不是,為了一些小事,讓她分身乏術”
可對於逍遙子的叮囑和囑咐,蔣文白卻不服氣起來,他看著逍遙子,忍不住質問道
“為何蘇念可以,我不可以?!她都能幫上忙,我卻要冷眼旁觀,我不懂”
對於蔣文白的疑惑,逍遙子卻指了指自己麵前的酒壺與酒杯,問道
“你覺得它們有何不同?!”
蔣文白下意識看向酒杯與酒壺,觀察了許久,才不解道
“並無不同”
逍遙子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一樣的,酒杯和酒壺都能裝酒,但酒杯裡的酒與酒壺裡的酒卻差距太大,你要問問自己,你想是想做酒杯隻能裝一杯?!還是想做酒壺,能裝一壺?!”
這問題看似毫不相關,莫名的,蔣文白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跟蘇念雖然同樣是修士,但能派上的用場卻並不一樣。
用大師兄的話來說,蘇念善智,以謀略見長,而他,除卻謀略之外,還有實力。
若他非要跟蘇念比智力,隻能是以己之短,比彼之長,是得不償失且耗費心力的,這並不劃算,因此,逍遙子才問他,你想做酒壺還是酒杯?!
燕文墨才告訴他,執著於她的事,對自己並無好處,他們都說的沒錯,是自己因為妄念,陷入迷局,困而不得。
或許,他應該努力起來,爭取提升自己的實力,至少那時,當自己想要複仇時,當燕十三需要幫手時,他不至於無能為力到冷眼旁觀。
見蔣文白似有若悟,逍遙子輕笑了一聲,而後狀若無意般的說出一句話
“我家侄女曾經說過一句話,她說,世界之大,我們終將重逢。所以,不必擔憂短暫的彆離,要期待,下次的相遇。即便你此時派不上用場,你怎麼確定,下一次,你們再遇見,你還是會沒有機會”
說著,他站起身來,輕笑一聲,望著屋外的天空悵然道
“我要去閉關了,我不能讓那小子一個人單打獨鬥,我這個做叔叔的,總要給她分擔一些壓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