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在某次跟尚書家的公子相親時,她假借透透氣的借口,去彆處轉轉,卻此時遇到了受傷的顧寒聲。
他傷的很重,且昏迷不醒,因為擔憂,顏清霜便讓人將他帶走,但她卻忘了,她一個閨閣女子,貿貿然帶一個陌生男子離開,會引來彆人的猜測和風言風語。
所以,一時間,京城流傳著顏清霜因為不滿未婚夫,所以讓人滅了未婚夫滿門的流言,而這流言,愈演愈烈。
到最後,氣的沒法子的顏文和狠狠抽了顏清霜一頓,這才消氣,而流言,也被彆的八卦代替,逐漸消失在曆史長河裡。
許是因為顏清霜救了自己,顧寒聲就在顏家呆了下來,顏文和見他武功還算不錯,人品也好,就讓他跟著顏家三房去學做生意。
顧寒聲不懂為何要做生意,他自由自在慣了,不想受拘束。
但顏家三房的那個叔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騙他說生意做好了之後,就可以娶顏清霜,然後,他這生意做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買了宅邸,買了商鋪,有了自己的家族,滿心歡喜的上門提親,然後,被潑了冷水。
他不死心,去了三年,被潑了數次冷水,第n次去的時候,實在想不通的顏文和就問他
“賢侄啊,我女兒背著謀害未婚夫的名聲,你怎敢娶她啊?!你不怕,不怕他們說你攀龍附鳳嗎?!”
顧寒聲看著屏風後嬌嬌怯怯看來的人,思索了許久,才誠懇說道
“顏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她很好,哪裡都很好,我心悅她,想娶她為妻,還請伯父答應”
沒辦法,顏文和隻能答應了,況且,女兒也年紀大了,的確到了該嫁人的年紀,所以,顏清霜成親了,嫁給了顧寒聲。
顧寒聲是個沉默的人,不怎麼愛說話,成親之後,唯一的愛好就是把府邸丟給管家,帶著自家夫人遊山玩水,燕文墨也趁機過上了她一直想要的人生。
到這裡應該美滿的,可世間從未有美滿,因此,蔣文白出現了,他出現在顏府,質問顏文和為何要滅他全族。
顏文和一臉懵逼,因為他從未做過此事,可當蔣文白提起顧寒聲的名字時,顏文和沉默了。
他覺得顧寒聲不是那樣的人,但蔣文白說的有理有據,再加上他要滅顏家的態度堅決,沒辦法,他隻能祈求對方,放過顏家的小輩。
蔣文白答應了,卻又反悔了,他說顧寒聲傷了他的妻子,他要報仇,所以,他要滅了顏家。
為了平息蔣文白的怒火,顏家的小輩,直接將還在顧府休息的顏清霜帶了出來,逼她自刎,將她逐出顏家家譜,以此來逃避被蔣文白殺死的風險。
可,顏清霜前腳剛自刎而死,後腳,顧寒聲就匆匆跑了過來,他呆呆的看著麵前癱倒在地,脖頸上滿是猙獰傷口的妻子,手忙腳亂的撲到顏清霜麵前,捂住她的傷口,想要讓她活下來。
可對方沒有醒,血也沾濕了他的手掌和衣擺,將它們染的通紅。
不論他怎麼做,顏清霜都沒有醒,她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像是睡著了,而蔣文白,他輕輕鬆鬆的滅了顏家全族,並且將劍指向了顧寒聲。
顧寒聲痛苦的抱著顏清霜,根本不想理會蔣文白刺來的劍,所以,那劍並沒有打中他,又或者,那劍根本不可能靠近他。
“我不可能殺無辜之人,也不可能滅了蔣家,因為我敢傷及無辜,我就會遭到天道的反噬,甚至是入魔,這對我來說,並無益處,甚至是自取滅亡”
顧寒聲說的崩潰,聲音也聲嘶力竭,他心如死灰的抱著懷裡的人,對著蔣文白咆哮道
“我去蔣家,隻是想取一件東西,一件遺留在你們蔣家祖祠的東西,那是一把劍,一把除魔的劍,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傷及無辜,你根本什麼都不了解,就錯殺他人,你這樣,跟那些魔修有何區彆?!”
顧寒聲的話音剛落,他的身上,便猛的噴出一股黑色的氣勁,那氣勁直接將蔣文白衝擊的倒飛出去,重重砸在一旁的牆壁之上,而顧寒聲的身上,也因此冒出了黑色的魔氣,他終究是…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