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她的聲音很平淡,但蔣文白淡定不了,他覺得有些受傷跟鬱悶。
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劍,蔣文白看著那些駕馭靈體向他們靠近的魔修們,突兀問道
“如今呢?!該怎麼辦?!”
回答他的,是麵前紅衣女鬼突然伸長的手以及四周虎視眈眈的目光,蔣文白神色愈發凝重,做出一副防禦姿態,燕文墨也拿出棍子,滿是戒備的看著四周。
這些都是修行千年的厲鬼,他們身上沾染的因果太多,沒有放過的必要,所以,燕文墨一出手就是殺招。
金色的佛光從棍中噴出,將四周的厲鬼全部彈開,她身浮在半空中,手輕輕一揮,一圈符咒就隨之飄在空中,似在等待指令。
隻見她拂袖一揮,符紙便發出一道道赤紅的光球,劈裡啪啦的向那些厲鬼打去,那些厲鬼被符紙的攻擊打中之後,哀嚎了一聲,便化成一陣黑煙消失了。
整個酆都的鬼魂似無窮無儘,但蔣文白還在堅持,這些厲鬼的修行年份很高,所以即便是他,對付的也有些吃力。
似發現了燕文墨的存在,那些禦鬼的魔修見厲鬼無法近身,竟直接向燕文墨出手,那些人駕馭著凶煞之氣,毫不猶豫的向燕文墨打來。
蔣文白見那些人竟敢傷燕文墨,也沒多想,就奮不顧身的撲了過來,他揮舞著手裡的焚陽劍,赤紅的火焰蔓延開來,讓整個酆都都化成一片火海。
敢偷襲的魔修被火焰阻擋,無法近身,四周的冤魂厲鬼,也被火焰炙烤成一縷縷黑煙。
就在此時,一個鬼魂逆火而行,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玉簪狠狠紮向蔣文白的心口處。
那厲鬼渾身都冒著火焰,似乎是被人生生燒死的,而她的眼睛裡,也滿是執念。
她的表情極其憤怒,像是把蔣文白當成了燒死她的罪魁禍首,所以下手又快又穩。
這一突發狀況明顯出乎燕文墨預料,也讓她心急如焚,她剛想要動手,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魔修擋住了身影。
眼看那玉簪就要刺中蔣文白的心口,燕文墨驚叫了一聲,直接召喚出春日焰,向那魔修的心口點了過去。
可這畢竟太遲,因為魔修離燕文墨近,而離蔣文白太遠,即便燕文墨想要衝過去,也必須得先解決麵前的魔修才行。
因為著急,燕文墨很焦躁,但圍過來的魔修卻越來越多。
玉簪近乎下一刻就要刺中心臟,蔣文白卻明顯不慌,他近乎偏執的看著那個瘋狂把玉簪向自己推進的怨鬼,手一用力,那玉簪粉碎成了一堆碎片。
可玉簪並非是威脅,威脅他的是玉簪裡裡的一絲凶煞之氣,故而,當玉簪碎裂,那絲凶煞之氣也趁機向蔣文白撲來。
就在此時,一道金光從蔣文白的脖頸處的猛的冒出,將那厲鬼乃至那絲凶煞之氣就儘數化解。
脖頸上的,是逍遙子贈給他的那塊玉佩,而這玉佩在今日,果然護了他的周全。
見蔣文白安然無恙,燕文墨下意識鬆了口氣,她神色不善的看著麵前那些陰器的修士們,眸子裡劃過一絲寒意。
春日焰的火光滔天,帶著燕文墨的憤怒跟殺意,因為,蔣文白是她帶來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說她沒能耐,這般想著,她也沒留餘地,直接下死手。
那些魔修雖有陰器在手,但想要克製春日焰,明顯還是想多了。
因為春日焰的火比之焚陽劍裡的火還要厲害甚至精純幾分,更是專門克製他們這種陰邪之物的火種,因此,沒幾個回合,他們就敗下陣來。
見春日焰對自己有克製,那些人也不多待,直接將主意打向蔣文白,蔣文白對此有些求之不得,駕馭著他的焚陽劍,直接將他的劍法舞的出神入化,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