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墨話音剛落,就被顧寒聲掐住了下頜,他的眼睛裡滿是憤怒的火焰跟明顯的嫉妒,死死盯著燕文墨追問道
“那我算什麼?!嗯?!顏清霜,我算什麼?!你前世說了,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隻愛我一個,如今,你對著另一個男人說你跟他生死相隨,那我到底算什麼?!”
燕文墨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眸子,一字一句語氣堅決的開口道
“算你倒黴”
這話一出,彆說顧寒聲了,便是蔣文白也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燕文墨,而顧寒聲臉上露出明明想假裝不在意卻氣得要死的表情。
重重的一腳將蔣文白踹倒在地,顧寒聲揚起了拳頭就要打對方,可燕文墨見顧寒聲想對蔣文白動手,不由分說的攔在了蔣文白身前。
如今的她雖說半跪著,卻固執的張開手,死死攔在癱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蔣文白身前。
顧寒聲看著她那副寸步不讓且一臉堅決的模樣,眸子裡劃過一絲受傷,他咬了咬牙,憤恨的收回了拳頭,眸子裡似乎是帶著淚意。
他固執的偏過頭去,不想讓自己落淚的表情出現在彆人眼前,而是背著身子,對著蔣文白一揮手,憤恨道
“滾”
蔣文白擔憂的看著燕文墨,燕文墨對他搖了搖頭,他下意識想要停留,卻被顧寒聲不由分說的再次揮手給扔了出去。
見蔣文白離開,燕文墨也不跪了,她剛站起身來,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壓在原地,讓她無法動彈。
“你想救他,那就替他受罰,什麼時候我高興了,什麼時候你再起來”
顧寒聲說著,大跨步走進了房間,而後‘嘭’的一聲,重重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見燕文墨跪在原地,蔣文白默默的走進院子,他剛想跪下去,卻被燕文墨阻止道
“不準跪”
蔣文白遲疑的看著她,忍不住輕喚道
“十三,我隻是…”
燕文墨沒理他,而是自顧自的打斷他的話道
“去替我處理公務,沒處理完,彆來見我”
蔣文白一愣,遲疑的看著燕文墨,燕文墨卻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斥道
“還不快去,難不成還要等著我求你嗎?!還有,不許人經過這裡,要是我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有你好看的”
蔣文白見她如此,一臉無語,隻能站起身來說道
“我這就去安排”
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包糕點,又取出一個水囊,整整齊齊的擺在燕文墨麵前,這才起身離開。
隻是蔣文白前腳剛走,那水囊跟糕點,便成了粉末。水囊裡的水因為擠壓,而濺了燕文墨一身,讓她渾身濕淋淋的,狼狽至極。
顧寒聲冷眼看著燕文墨狼狽的模樣,下意識捏過手裡的茶盞,而後那茶盞便碎的四分五裂,茶水順著他的手指滴在地上,像是某人的淚。
燕文墨跪了很久,大概一天一夜,她的膝蓋很痛,卻阻止蔣文白去求情的想法。
蔣文白在燕文墨那你去求他我就跟你退婚的威脅下,隻能沉默,而後擔憂的看著她的腿,心情複雜。
見燕文墨一直不服軟,顧寒聲也不願意低頭,他任由她跪了一天一夜,這才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服不服”
聞言,燕文墨看都沒看他一眼,開口道
“不服”
顧寒聲冷笑,剛想諷刺,卻看到燕文墨膝蓋處的血跡,沉默,而後伸手。
燕文墨對於他的手視而不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顧寒聲見此,憤恨的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說的扯住她的手腕問道
“你對我服個軟能死嗎?!”
燕文墨冷漠看他,開口道
“我又沒錯,憑什麼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