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墨越說越覺得憤怒,越說越覺得氣憤,她看著麵前油鹽不進的顧寒聲,隻覺得這幾日的火氣,越發按捺不住,爆發開來,咆哮道
“你那是愛嗎?!你那是愛嗎?!你那是饞她身子,你下賤,你卑鄙,你無恥,你下流”
連珠炮似的唾沫星子噴了顧寒聲一臉,他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笑的溫柔,而後固執開口道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認定你了。你說了一輩子,那就得一輩子,你說了生生世世,那就得生生世世。彆說是旁的,就是差一刻,一更,一個時辰,都不行”
燕文墨簡直覺得自己跟對方沒法交流,再聯想到這幾日因為不想在夢裡見到對方而選擇不睡的折磨,直接被氣哭了。
委屈的淚水自眼眶蜿蜒而落,燕文墨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從沒這麼委屈過。
被滅門了沒委屈,被魔尊欺辱沒委屈,在鬼王宗差點被打死沒委屈,可現在,她沒辦法睡覺,她真的很委屈。
顧寒聲心疼的看著她哭的泣不成聲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抹去她的淚水,神色複雜的開口道
“你就這般討厭我?!”
燕文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狠了,滿是淚眼的眸子惡狠狠的瞪著他,看似凶狠實則哽咽的說道
“顏清霜說的承諾,你找她去啊?!你纏著我做什麼?!你以為誰稀罕當她的轉世,你以為誰稀罕你的愛,我告訴你,我不稀罕,就算沒你,我也是有人喜歡的,有很多很多人喜歡的,我才不需要你可憐我”
說完,她想憋住眼淚,奈何實在憋不住,隻能咬著嘴唇,怨恨的瞪著顧寒聲。
顧寒聲看著她的眼睛,有些受傷的看著她,輕手輕腳的觸碰著她的臉,繾綣道
“誰可憐你了?!霜兒,是你要可憐可憐我,是你要回頭看看我。我等了你這麼久,不是一年,不是十年,是一千年,這一千年的每個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你,我都在盼你,你知道我…”
“我不想知道”
極其崩潰的揮開顧寒聲觸碰自己臉頰的手,燕文墨歇斯底裡的捂著自己的耳朵,咆哮道
“我不想知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顏清霜跟我有什麼關係?!前世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我,我是燕文墨,我不是顏清霜”
許是為了發泄,燕文墨不管不顧的繼續開口道
“我不想知道顏清霜她到底給了你多少承諾?多少甜言蜜語?你們經曆了什麼?!有什麼開心的記憶,我都不想知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又不是我經曆的,我憑什麼要成為你緬懷你愛情的工具”
顧寒聲看著麵前泣不成聲猶自咆哮著的燕文墨,沉默,而後默默的站起身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是平視,不是仰視,而是俯視。
他像是宣讀什麼命令一般,麵無表情,眸子裡滿是涼薄的看著猶自發泄哭泣的燕文墨,一字一句,篤定道
“我不管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怎樣厭惡我?!更不想了解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其他男人,我隻告訴你”
說著,他的手按在燕文墨的頭頂,語氣裡滿是冷意和瘋狂的湊到她耳邊,如惡魔般低語道
“我就認定你了,顏清霜,我告訴你,招惹了我,就得給我負責。我管你怎麼想?我管你要不要?我就是要跟你糾纏到底,至死方休。要麼,你殺了我,要麼,你接受我,沒第二條路可以選。”
聽及此,燕文墨止了哭泣,此刻,她的眸子裡全是毀滅的瘋狂,她知道她殺不了顧寒聲,所以她無路可選。
她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看著對麵顧寒聲那一臉淡漠的模樣,默默擦乾了眼淚,嗤笑了幾聲,而後冷眼看著對方。
她磨了磨牙,臉上有譏諷,有憤怒,還帶著幾分倔強跟陰狠,冷然道
“至死方休,這麼玩是吧?!非要這樣子是吧?你當我玩不起嗎?你當我真的玩不起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