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針鋒相對;第二日,勢同水火;第三日,偃旗息鼓;第四日,和平共處。
果然,在造成兩人主要矛盾的人物燕文墨連續消失了好幾天之後,這兩個大男人,終於能坐在一處,好好談談。
春日正好,湖水泛著溫柔的漣漪,蔣文白跟顧寒聲一人握著一隻魚竿,在客棧裡的小湖邊分外愜意的曬著太陽釣魚。
對於這畫麵,燕文墨挺滿意的,隻要不折騰她,她向來開明。
可她似乎忘了一件事,顧寒聲能從一眾追求者中殺出重圍,若是沒有些謀略跟智商,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當萬籟俱靜,月色當空,燕文墨剛準備睡下,原本禁閉的房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似回到自己家般輕車熟路,顧寒聲自顧自的走進屋子,他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子,知道燕文墨不願意見她,索性將一堆物品極其隨意的丟在桌子上。
桌子上的是一些令牌印信之類的玩意,他似鬆了口氣般,坐在桌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而後隨意指著桌子上的一堆東西開口道
“星宿派和天魔宗的所有人物資料,印信,還有一些用於開啟所謂密道之類的玩意,都在這裡了,你要不要看看?!”
他說的極為輕鬆,仿佛是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燕文墨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堆東西,皺了皺眉,而顧寒聲則自顧自的繼續開口道
“歐陽閒和趙文龍他們,大約過幾日就來,畢竟收拾完這兩個魔教之後,我就急匆匆趕回來了,你說是不信,到時候可以直接問他們?!”
燕文墨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顧寒聲談談了,因為她如今著實拿捏不準他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房間裡寂靜依舊,仿佛顧寒聲剛才說的話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顧寒聲也不著急,慢吞吞的喝著茶水,等燕文墨自己現身。
燕文墨沒有看桌上的那堆東西,她隻是看著顧寒聲,思考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見燕文墨遲遲不肯開口,顧寒聲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輕聲問道
“這些還不夠嗎?!如果還不夠,正道的那些門派…”
對於他的話,燕文墨毫不猶豫的打斷道
“大可不必”
說著,她撤了整蠱玩偶的遮掩,一臉審視著顧寒聲,指著指桌上的東西,質問道
“什麼意思?!”
顧寒聲沒看桌上的那堆東西,反而看著燕文墨,微笑著伸出手,死死握住燕文墨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將她拽回自己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掙紮似乎並沒有用,男人的懷抱就像是炙熱的囚籠,燕文墨身上那熟悉的氣味安撫著顧寒聲的心,也讓他多日的思念得以慰藉。
他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將頭放在她的頸窩,一臉坦然的開口道
“夫人想要地盤,夫人想要權利,夫人想要什麼東西,寒聲都可以給夫人”
這般說著,他深深地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燕文墨低語道
“隻要夫人開心,哪怕是這天下,寒聲也可以給夫人”
他說的擲地有聲,仿佛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兒,燕文墨見自己掙脫不了,乾脆也懶得白費力氣,而是自顧自的開口道
“我不需要”
對於燕文墨乾脆利落的拒絕,顧寒聲沒有氣餒或者埋怨,而是輕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