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係統迅速來到了賈璉的院子裡,此時尤二姐和尤三姐都還沒有咽下最後一口氣。
隻見一道光芒閃過,一隻巨大的麒麟憑空出現,突兀地站在了賈璉的院子中央。
它渾身散發著神秘的氣息,令人心生敬畏。
係統並沒有停留太久,它扔下一煙霧彈後便轉身離去。
待煙霧散去,眾人驚訝地發現,尤三姐原本受傷的脖頸處竟然奇跡般地愈合了。
隻有地上那一攤觸目驚心的血跡證明了她剛剛遭受重創差點死掉。
尤二姐也不複剛才驚慌失措的模樣,她雖然臉色蒼白,但看上去並無大礙。
她隻是靜靜地躺在那裡,在她身旁,有一根沾滿了口水和血跡的金條。
至於王熙鳳,她似乎被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麒麟給嚇傻了。
手中的劍“哐啷”一聲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時,丫鬟們才如夢方醒,仿佛從一場噩夢中掙脫出來,重新獲得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
平兒反應最快,指揮著院子裡的丫鬟們把主子們扶起來,同時還特意讓婆子們都上前拉住王熙鳳,以防她再次發瘋。
賈璉、尤二姐和尤三姐分彆被丫鬟們扶起後,被送回了各自的房間。
就在這時,一抹火紅的身影在院子外一閃而過,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瞬間消失了。
賈母並不知道賈璉院子裡發生的這場鬨劇,她看王熙鳳回房去取東西,但過了許久都不見她回來,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於是,她叫來了琉璃,並吩咐她前去查看情況。
琉璃年紀雖小,但腿腳伶俐,跑腿辦事最為合適不過了。
不過此琉璃非彼琉璃。
之前跟隨迎春去聖廟的那個琉璃,因攛掇迎春留在泉邊玩耍,已被賈母打發走了。
現在的琉璃是新選出來的。
賈府內並不缺少奴才,家生子一代接著一代。
一個人離開了,立刻就會有另一個人頂替上來。
小琉璃跑得飛快,到達賈璉的院子後,直接奔向平兒。
“平兒姐姐,二奶奶說回屋取東西,這好長時間都沒回去,老太太惦記著,讓我過來問問。”琉璃氣喘籲籲說道。
平兒聽了這話,輕輕地歎了口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琉璃。
琉璃聽完,驚訝地捂住嘴巴,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二奶奶竟然發瘋的去砍璉二爺和兩位尤姨娘,璉二爺還受了傷。
琉璃不敢再耽誤時間,連忙向平兒道彆,匆匆離去。
此時,南安太妃正在榮國府做客。
她與賈母聊得正歡,賈母雖然表麵上笑容滿麵,但實際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她心裡惦記著王熙鳳。
就在這時,琉璃打探完了消息回來,悄悄地走到賈母身邊,趴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賈母一聽,心裡一驚,找了個借口,就要起身離開。
南安太妃見賈母突然離去,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有些不悅。
但她又不好發作,隻得陪著笑臉說道:“老太君,今日勞煩您一直招待我了。
您有事就先去忙,還有大太太和二太太陪我呢。”
賈母笑著點點頭,說了幾句場麵話,然後囑咐邢夫人和王夫人好好陪陪南安太妃。
接著,她帶著鴛鴦、琉璃等一眾丫鬟急匆匆地朝著賈璉的院子走去。
這一路上琉璃的小嘴沒閒著,把平兒告訴她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了賈母。
賈母本來還心情不好,但是看琉璃這麼機靈,說話又乾脆利落,心情也好了不少。
“你父親和你母親兩個人,一個是天聾,一個是地啞,捏一塊都沒有你機靈。
看來全家的靈氣都在你身上了,你原本在家中叫什麼名字。”
琉璃被賈母誇獎的神情雀躍,脆生生的說道“回老太太的話,奴婢原本名叫紅玉,
但這名字衝撞了寶二爺的名字,於是家裡改叫我小紅。”
賈母和琉璃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心情沒有那麼沉重了。
畢竟賈璉隻是受了傷,並不是死了。
賈母先去賈璉屋裡看望了賈璉,發現他精神不錯,這才真正放下了心。
“璉兒,你這是做了什麼惹了鳳丫頭?我不信她無緣無故的就拿劍砍你。”
賈璉有些心虛,理不直氣也壯的說到“誰知道她發什麼瘋,平日裡隻要脾氣上來了,對我也是非打即罵的。誰敢惹她呀?人家可是王家的嫡女。”
賈璉說話陰陽怪氣的,但賈母直接戳穿了他的小心思。
“我聽說鳳丫頭可不隻是拿劍砍你,還有尤家那兩個姨娘,你是不是寵妾滅妻了。”
賈璉眼神閃躲,“老太太,我沒有。”
賈母看到賈璉受傷後。竟然還在包庇兩個妾室,直接上手錘打了他幾下,“你這孽障,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
鳳丫頭是潑辣,但是不會不講理,肯定是你和那兩個姨娘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惹了鳳丫頭發火。”
賈璉對著賈母賠笑,沒敢把自己說的話說出來。
這時尤二姐和尤三姐相攜而來,看到賈母都有些害怕。
賈母麵對尤氏姐妹時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狠狠地斥罵道“你們兩個雖是尤氏的姐妹,但也不能仗著寧國府的關係就胡作非為。
你們做了什麼?逼的鳳丫頭拿劍砍你們,如實招來。”
尤二姐有些心虛,低著頭一言不發。
尤三姐這時也沒有了往日的潑辣,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