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讓一臉苦澀地望著何秀榮,委屈地說道“秀榮姐,難道喜歡一個人也是一種罪過麼?”
何秀榮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曹讓講道“喜歡並非過錯,但也不能見一個喜歡一個吧!就說你與我們家景元師兄相識多久了,又曾對多少女子表白喜歡,結果不過短短兩三日新鮮感過去,便草率分手。”
李景元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被何秀榮反駁得啞口無言的曹讓,他倒是很期待平日在法庭上伶牙俐齒、咄咄逼人的曹大律師,在這場關乎自身幸福追求的論辯中,如何為自己辯護。
曹讓的思緒疾速運轉,試圖找出有力的觀點來說服何秀榮。
曹讓舔了舔嘴唇,堅定地開口道“秀榮姐,這一次我是真心實意的,之前那些所謂的女友,並非我真正的摯愛,隻是單純的喜歡。秀榮姐,你應該明白,喜歡與摯愛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彆。”
李景元心中暗叫一聲不妙,何秀榮踏入了曹讓精心構築的道術迷陣之中,他不禁在內心深處為何秀榮的命運擔憂起來。要知道,曹讓曾憑借此等手段,在諸多宗門爭鬥的法會上屢次擊敗強敵,使許多看似已成定局的勝負之爭逆轉乾坤。
曹讓對何秀榮能夠步入他的道術迷宮發問感到十分滿意。他神態淡然而又胸有成竹地看著何秀榮的眼睛,言辭懇切地道“秀榮師姐,可知何謂心儀,何謂癡情?”
何秀榮輕輕搖頭,對於這個議題,她從未深入思索過。
曹讓察覺到何秀榮對於心儀與癡情並無定見,內心不禁鬆了一口氣。這般心智未定之人最易被他人引導,灌輸己方理念。
他清嗓一聲,正色道“所謂心儀,便是初識之感,即你對某物或某人的初次感應,如同你最初遇見孟尤師妹般的情形,便是心儀,否則怎會日複一日地為她送餐烹飪,對否?”
何秀榮略作沉吟,點頭表示讚同,覺得曹讓此言頗有道理。
曹讓見自己的誘導略有成效,便趁熱打鐵“那麼,何謂癡情呢?那便是你與李掌門之間的情感紐帶,你願為其洗練法寶,照料洞府瑣事,更願將世間珍饈首薦予他品嘗。”
何秀榮再次點頭,確信曹讓對癡情的詮釋深得其要,她對李景元的情感便正是如此。
曹讓自覺布局已近完善,該是收網之時,故開口道“故此,我先前交往過的那些女子,皆僅屬心儀之列,根本稱不上癡情。唯有對孟尤師妹,才是我真心實意的癡戀,並非單純的心儀之情,我欲與她共渡修煉長生之道。”
然而出乎曹讓預料之外,何秀榮此時堅決地搖搖頭,目光炯炯地注視著他,認真地說“不,你對孟尤並非癡情,那隻是偶然的心動,甚至是對你所遇到的其他人亦能產生同樣的情感悸動。那絕非癡情。”
李景元竭力忍住笑意,目睹曹讓一步步誘使何秀榮走入自己的陷阱,本以為即將得手之際,何秀榮卻突然給予了他迎頭痛擊,不僅破掉了他此前的所有布局,還更加堅定了她認定曹讓並不適合孟尤的觀點。
曹讓此刻有些呆滯,未曾料想到自己曾在無數宗門論道大會上無往不利的舌戰技巧竟會在何秀榮麵前敗下陣來。他呆呆地望著何秀榮,此刻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李景元見狀,也覺得難以讓自己的結義兄弟在此處顏麵掃地,遂打著圓場道“秀榮師姐,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修士何必多操這份閒心呢。”
何秀榮輕輕點頭,覺得李景元所言深具真諦,每個人喜好各異,孟尤之事終究還需孟尤自行抉擇。然而,她仍覺得有必要在孟尤耳邊多提及曹讓早年修行時的風流韻事,好讓他有所警覺。
“無論你有何打算,我隻有一個要求,不可傷及小孟的心。”何秀榮在離去之際,手指直指曹讓的鼻尖鄭重其事地說。
聽聞此言,曹讓心頭一喜,忙不迭地點頭回應“秀榮姐,你放心便是,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就算讓我痛徹心扉,我也絕不讓小孟受到半分委屈。”
何秀榮凝視著曹讓的目光中似乎蘊含著這樣的意思我才不信你這套!
轉向李景元,何秀榮的話語莊重無比“曹讓是你好友,小孟則是你門下弟子,若你這位朋友令我胞妹傷心,休怪我回家對你嚴懲不貸!”
李景元一臉無奈地揮揮手,感覺自己完全是無妄之災。望著何秀榮遠去的身影,曹讓靠近李景元低聲詢問“秀榮姐剛才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啊?我實在是沒琢磨透。”
“她是不相信你。”李景元說完便返回了自己的修煉室,此刻還有諸多事務等著他處理。
既然得知何敏的仙道時裝展示會突然得以順利舉辦,此事李景元誓必要竭儘全力加以阻止。一旦任由何敏得償所願,成功舉辦時裝展示會,即便日後官司勝訴,他能得到的頂多隻是何敏的一些靈石賠償,但他損失掉的卻是推廣五千載服裝道統文化的寶貴機會;反觀何敏,則能借助這場時裝展示會一舉提升自家服裝品牌的威望。
這其中的利益權衡,即便是李景元這種修為尚淺之人也看得分明。因此當下他最緊要的任務便是不斷催促仙法法庭早日審理此案,倘若最終法庭未能提前開庭受理,那他也唯有動用官場人脈向上呈交一份申訴書。
但除非迫不得已,李景元仍希望儘可能通過正軌的仙法程序來維護自身合法權益。畢竟此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是站在道理的一方。
哪怕對方伶牙俐齒,縱然有著將黑白顛倒之能耐,也無法掩蓋事實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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