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王康康，但是，他更相信他所看到的。
劉建設的表現，完全符合他所聽到的那些評價。
婁振華不急不慢地說道“先不急，我有些事兒想與你聊聊。”
劉建設也沒問婁振華想聊什麼，而是拿起了茶壺，先給婁振華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婁振華心想，嗯，這小子還是挺有眼力勁的，也很能沉得住氣。
“建設，你覺得……咱們廠的紀律怎麼樣？”
婁振華問了一個問過王康康的問題。
劉建設一愣，他想不到婁振華會直接問出這麼敏感的問題。
他並沒有立即回應婁振華的話，而是思考了起來。
婁振華找他的主要原因，就是婁小娥提及了他，從而對他產生了興趣。
這會兒來找他，肯定是想要給他調崗，但是，得通過婁振華對他的考核。
考核的內容，就是他進入辦公室的表現，以及所說的話。
所以，婁振華問出的問題，應該與要調任的崗位有關。
紀律……
劉建設說道“幾千人的軋鋼廠，一直處於蒸蒸日上的階段，存在紀律性的問題那是必然的。”
婁振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饒有興致的看著劉建設，並沒有說話。
劉建設繼續說道“我到豬肉攤上買豬肉，雖然沒買，但因為在這個過程中，我摸了豬肉，手上就沾到了豬油。”
婁振華眯起了眼睛，劉建設的這個比喻，他聽懂了，這是在暗喻廠裡有人得到了不正當的好處。
“其實，這種事情是在所難免的。讓他們拿了點好處，才會更加上心，出力的乾活。所以，這些錢與其讓外人賺，倒不如讓自己人賺。我相信，婁董事的不少親戚朋友，也都在廠裡，甚至有部分擔任著要職。”
劉建設的這番話一語中的，直接說到了婁振華的心坎裡。
這是和王康康不一樣的話。
這個年輕人，他很有想法。
婁振華點了點頭，又拿出兩根大前門，給劉建設派發了一根，“你接著說。”
劉建設嘴角揚起，“隻是，人心會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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