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師長,我膽小,您可彆嚇我!”
跟見周文禮不一樣,張初一緊盯著這位大人物的一言一行,生怕自己做錯什麼。
“哈哈,你膽小?膽小敢獨自去抓帶家夥事的老毛子?
我看你啊,是扮豬吃虎慣了,滑頭的很!”
張初一陪著尬笑了幾聲,也不知道該咋回答。
“上回你不是想要榮譽麼?我為了你的事跑前跑後,你小子準備怎麼謝我啊?”
“啊!”
張初一聽完這話趕忙站起身子鞠了一躬。
好家夥,司令給爭取下的榮譽,那不得整個標兵啥的。
“謝謝!謝謝馮司令。
難得您百忙之中還記得俺這小事,您要早說是因為這喊俺來,俺不得帶上屯子裡的山貨來感謝您。
現在時間還來的及,俺回趟榆樹屯,晚上!晚上準趕回來。”
張初一起身假模假樣往外跑。
“行啦,你小子!我們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其實我就是順嘴提了一句,這有封信,是周文悅的爺爺讓我親自轉交給給你。”
馮剛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密封的大信封遞給張初一,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初一雙手接過信封,正準備撕開看看。
“哎,你回去自己看吧,老爺子千叮嚀萬囑咐,讓你自己看。”
張初一聽完這句話,知道馮司令這是送客了,趕忙鞠了一躬。
“馮司令,謝謝您!那俺走了。”
“嗯!以後有啥事就來縣城這個聯絡點,他們能找到我。”
張初一不停說著感謝的話,倒退出來順手把門關上了。
一扭身正好一陣小涼風刮過,渾身上下打了一激惱。
這家夥跟大官說話就是渾身不自在,這麼一小會後背都濕透了。
張初一出了院門看到帶他來的通訊兵,微笑的打了個招呼,瞅見門口的吉普車不見了,看來隻能腿兒著回縣醫院了。
李二驢一大早沒見張初一,心想著這哥們肯定溜達縣城去了。
自己給老娘和妹妹買完早餐,尋思著去縣裡百貨商場轉轉,看看有啥供銷社沒得賣的好玩意兒,等把老娘治病的錢還完,也給家裡添添大件,好長長臉麵娶媳婦用。
“二驢子!”
“呦嗬!莽子,真巧啊!你咋擱縣城呢?”
李二驢剛到百貨商場,還沒進大門口就碰上了自己以前的牌搭子,順手遞上了根煙。
“俺這不是在俺姐夫這幫幫忙,扛扛大包,你咋來縣城了?”
叫莽子的人,一身臟的發黑的勞動布,肩膀頭子上搭著爛毛巾。
“俺這不是老娘病了,上縣醫院看病來了。”
“噢,沒啥,最近擱哪玩牌呢?”
莽子趕忙岔開了話題,心想真晦氣,這家夥彆開口借錢啊。
“這不是沒顧上麼,那咱回頭見!”
李二驢多聰明,這種一根煙的扯淡交情,點點頭意思下得了。
“二驢!你們榆樹屯是不是有個知青叫張初一!”
莽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趕忙問道。
“啊!”
李二驢尋思著這倆人應該不認識沒交情啊,這家夥除了對玩牌耍錢上心,咋突然問這個?
“不清楚啊,好像有這麼一號人,俺這一直照顧俺娘,屯子裡的事知不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