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六子守夜第一班崗,張初一睡不著,決定跟六哥好好聊聊。
原來彭六子他爹早就安排了人在對麵接他們。
張初一也含糊透露了老毛子蹦達不了幾天就得回去給自己擦屁股。
這波風波過去,內亂就該起了,沒準再過二十年國家都沒了。
總之讓彭六子在那麵大展拳腳,用這麵的日化輕工業換取老毛子的鐵疙瘩。
最重要的一點,始終彆忘了自己是個華夏人。
隨著和張初一的聊天深入,彭六子眼前豁然開朗,本來對去另一個國家重新生活,充滿了擔憂和迷茫。
但經過和張初一的聊天,仿佛眼前的迷霧被吹散,那麵充滿了機遇。
這家夥就跟去過老毛子的地界一樣,對那麵的風土人情了如指掌,甚至好幾個切入點,都與彭六子的父親不謀而合。
“初一,你咋懂這麼多?彆說你跟書上看來的。”
張初一說的忘乎所以了,這才發現好像透露的有點多,讓這個年代的彭六子有點接受不了。
“嘿嘿,這都是周文悅他哥周文禮告訴我的,周老爺子的意思是讓我好好學習,以後我倆要成了,上老毛子那麵鍍鍍金,好配的上他家小悅。”
“啊?”
彭六子聽到這消息比剛才的表情還要震撼。
怪不得張初一能說出那番話,合著人家要鯉魚躍龍門了!
“兄弟,我讀書少,你可彆騙我啊?”
彭六子到現在還是不相信,甚至都想立馬跟自己老爹求證下,忘了此刻正是在逃亡的路上。
“六哥,騙你乾啥,不過你可得替我保密,我和周文悅還八字沒一撇呢,未來誰也不敢保證。”
彭六子做出了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初一,我越看你越想我那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咱哥倆結拜吧,我越看你越像一家人。”
彭六子心想,我跑了一路,才發現最粗的大腿居然一直都在身邊。
彭六子老爹終其一生想要靠上周家這棵大樹,誰曾想人家的寶貝孫女居然喜歡上了一個知青。
“彆鬨,我就是個窮知青,那配的上六哥你這高乾子弟,去了那麵常聯係就行,你一路好走。”
張初一打趣的說道,留了個活話,要說不想結拜那是孫子!
但直接答應下來,總感覺自己低一等,有所圖似的。
“不行,今天氣氛到這了,說啥也得結拜。”
這邊哥倆動靜兒越鬨越大,彭六子更是喊醒了胡子兄弟。
沒有紅燭香案,三牲祭品,那就用彆的代替。
公雞用飛龍肉,烈酒正好胡子就帶著。
這麼一折騰,把顏紅軍哥幾個都吵醒了。
這下可熱鬨了,大夥吵吵巴火都要結拜。
老爺子更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樂嗬嗬的充當起見證人。
哥幾個跪在當前兒,麵前擺著一隻飛龍,一葫蘆烈酒,兩邊插著火把和手電筒。
張春福老爺子煞有其事,問了一下小夥子們的年紀,一本正經的站在一旁念著誓言
黃天在上,厚土為證,山河為盟,四海為約,今日我
彭昊
李國慶
顏紅軍
吳小亮
張初一
兄弟五人義結金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如違此事,天誅地滅。
咚!
哥五個一個頭磕在了地上,旁邊的張春福老爺子不停的抹著眼淚,渾濁都是雙眼抬頭望向星空,仿佛看到了過去的歲月。
念名字的時候也是按年紀排的,彭六子最大,張初一最小。
就在哥幾個熱熱鬨鬨喝酒吃肉,一口一個大哥二弟的時候。
吳小亮咬著嘴唇,兩隻手搓著褲腳,突然麵向眾人跪了下來。
“兄弟在上,我吳小亮不是個東西,我不配和你們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