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天全村人都在慶祝豹子被乾掉以後,付小偉找到了張初一他們臨時住處。
“大爺,這豹子不老小啊,瞅著一身皮子真好啊!”
張春福正在給豹子剝皮,看到進院子的年輕人,隻當是付家廟的鄉親過來看熱鬨的。
“嗯啊,是隻公豹子,這家夥死有餘辜,辛虧上歲數了,才讓俺們僥幸留下,要不然指不定還要害多少人。”
“對對對,老了就聽天由命,瞎折騰啥玩意,早死晚死不都是死麼!”
付小偉本想著嘮嘮嗑套套近乎,沒想到這話聽在老爺子耳朵裡怎麼聽怎麼不得勁兒。
“有事?”
“啊,沒啥,就是這豹子是俺先發現的,這皮子賣了是不是也有俺一份啊?”
付小偉磨嘰了半天,才說出了自己來前的目的。
“啥?你誰啊?”
老爺子起個大早還沒和村長商量分配的問題。
本想著賣了皮子給死者家屬老三家和瞎了一隻眼的老趙分一部分。
剩下的拋開二驢那一份,給徒弟初一攢著彩禮錢。
誰曾想不知道從哪蹦出來個愣頭青,張嘴就要分一股。
畢竟是在付家廟,老爺子也沒吱聲,趕巧了村長正好過來了。
“叔,忙活著呢,呀?小偉咋來了捏?”
“啊,這不是豹子讓弄死了麼,俺來問問分錢的事,這是俺第一時間發現的豹子,通知大家夥。
給村裡減少了多少損失,村長俺要一半不過分吧?”
付小偉笑眯眯的掏出煙卷,邊說邊遞給了村長。
後者一擺手,詫異的望著付小偉。
“咋滴?昨晚幾個菜喝成這樣?你這是沒睡醒吧?
啥你就分一半,這豹子跟你有半拉關係麼?
你是給屯子裡站崗了,還是服從安排守夜了,現在完事兒了出來要錢了,有你這樣乾事兒的?”
村長怒氣衝衝的訓了付小偉一頓,這還是有外人在場,給留了點麵子,沒說那些個難聽的話。
“咋滴?提上褲子不認人了?誰開始說的是熊瞎子,還不是俺發現的是大貓?
要不是俺家狗舍身取義,後麵指不定死多少人呢。
今天還就把話撂著了,不給老子分錢,這豹子皮誰也拿不走。”
咣!
付小偉犯起混來,抬起一腳,把地上老爺子洗涮的盆踢翻在地。
屋裡的張初一聽見動靜兒趕忙跑了出來,瞅著付小偉被村長拿鐵鍬攆出了院子,自己師傅則一身血水站在院裡。
“咋了師傅?”
“沒你的事,回屋待著。”
這也就是張初一,要是李二驢在,非得狠狠收拾付小偉一頓,讓他丫的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就這麼滴,挨了兩鐵鍬的付小偉捂著屁股回到了自己的破草屋。
邊喝酒邊問候著村長一家子,心裡越想越氣,尋思著這事沒完!
第二天一大早,老爺子帶著張初一和李二驢,還有依依不舍的二驢大哥打道回府,坐著馬爬犁往榆樹屯走。
一道兒上有說有笑,給大哥鬨個臉紅。
“叔啊,上哪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