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驢也不能在人家娘倆家過夜啊,所以趕下午坐著公社的馬爬犁就回了榆樹屯。
這老虎被削了一隻耳,肯定不敢出來了。
過了三四天,榆樹屯來了一架馬爬犁,先是奔了二驢家撲了個空。
轉頭一打聽才找到了知青點,一進院子就瞅見哥四個正在擺弄收拾兩頭一百多斤的黃毛子。
“劉哥,你咋來了?咋這麼閒呢?”
二驢子一抬頭,正是長嶺公社的社長領著倆人,到地方了下爬犁馬都沒拴。
“國慶啊,屯鋪裡出事了。”
劉社長著急忙慌的推開了李二驢遞過來的煙,其他哥仨瞅見這著急的樣子,也放下了手裡的活。
“咋滴了?”
“有人上山撈柴火,老虎又來了。”
“人沒事吧?”
“沒死,就是讓撲倒受傷了,這麼下去可不行啊。”
“這老虎不是讓俺削了一槍麼,瞅著跑山裡去了啊,咋還能出來?”
“哎呀,現在整個屯子都亂了,本來咱長嶺大隊就是自治屯,現在出這檔子事,咱已經夠給組織添麻煩得了,你看看你能不能跟你兄弟們商量商量,為民除害。
趕走就行,隻要不在屯鋪周圍禍害人。”
劉社長說完示意手下倆人給院裡兄弟們散煙。
帶來的這倆人就民兵隊的,此刻巴不得二驢子幾人趕快應承下來,要不然就得他們自己上山了,那可是大老虎啊。
二驢子接過煙先是看了看哥幾個,見張初一微微點了點頭。
“劉哥,為民除害在所不辭,可那老虎被俺傷了一隻耳,凶性更勝從前,俺們這家夥事兒你也瞅見了。
都是動靜兒大威力小的撅把子、沙噴子,你看看,武器上能不能支援支援。”
二驢子搓著兩隻手,他也知道上趕的交情不落好,此刻越顯的為難,落的恩情越大。
“那好說,隊裡就有五六半,要槍有槍,要人有人!”
劉社長心想就怕你不提條件啊,來前兒的路上也是打聽了一道,這榆樹屯四兄弟還真是遠近聞名,前幾天剛幫永豐村打了頭老虎。
要不然也不會舍近求遠跑這疙瘩來,跑山的有的是,可一說打老虎,那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不是裝病就是出門子。
“行,俺這沒問題了,就是俺兄弟們每天都得上工掙工分,這攆老虎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您還得受累跟俺們書記溝通下。”
“嗯呐,小事,到時候打著的老虎歸你們,國慶啊,你看咱多會能出發?”
“這個。。。。”
二驢子扭臉看了看張初一。
“劉社長,都是鄉裡鄉親的,俺們都聽二哥的。”
張初一說這話,就是為了讓劉社長把情記得二驢子身上。
哥幾個聽他說王紅梅的事,耳朵都磨起了繭子。
這次去長嶺大隊,除了打虎,哥幾個也準備幫二驢一把。
畢竟結拜兄弟裡,除了彭六子,就屬二驢子年紀最大,這緣分沒準要到了!
“那行,劉哥,你們趕了一路,中午在這吃頓飯,俺們兄弟收拾收拾,下午咱們一塊出發,正好嘗嘗咱的手藝。”
“那多不好意思!”
東北人做事雷厲風行,也不磨嘰。
心裡事情落地了,立馬擼起袖子幫起忙來,一點乾部架子都沒有。
這在那個年代一心為民辦事的乾部比比皆是!
“哎呀媽呀,這麼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