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初一這邊剛把打死的豬擱葉子和雪埋吧埋吧,就見顏紅軍奔著原路回來了。
“啥情況啊?”
“彆提了,我好像沒打吃重了,這豬還挺大,攆了一軲轆跑沒影兒了。”
“得嘞,那就先把這豬收拾利索的,反正天氣還早。”
張初一掏出匕首,把野豬開膛破肚,頭蹄下水全都不要,剩下的一分為二。
“你這副腸子咋不掛樹上?”
顏紅軍搭把手把豬肉分好,發現張初一今天挺反常。
“仙人自有妙計,這玩意兒沒準能把亮子的彩禮整回來。”
張初一努了努嘴,拿眼睛撒吧了撒吧周圍。
顏紅軍一點就透,這事盯上那夥青皮子了,想想也是這都多久沒遇著狼了,整個夏天也沒碰見過幾次。
“咋整?”
“咱跟著你打的那大豬溜子走,狼群要不傻,目標也是傷豬。”
哥倆把豬肉找個小爬犁一拽,因為去掉爛八七糟的玩意兒也沒多少,提溜著也不費勁兒,不然留在這埋的再深也得讓野牲口造了,要是被狼群兜回來,那不是瞎耽誤功夫麼。
倆人一氣掐著豬溜子跟到了天黑,到了一道二肋的位置,前麵就是大草堂溝子一覽無餘。
“就在這了,咱彆生火,把麅皮裹上。”張初一找了個背靠山梁子的位置,防止腹背受敵,把帶了一路的豬腸子拿匕首挑開撒在了麵前,腥臊爛臭味兒撲麵而來。
顏紅軍這小子拿出了手電筒棒子,露著小光對張初一說道
“咱這是要引蛇出洞啊!”
“嗯,咱先整點吃的墊吧墊吧,我估計後半夜就差不多了,你先眯瞪會。”
倆人背靠背就這麼倚著對方,就著手裡的四麵餅子,等待著一場惡戰的到來。
到了晚上九點多鐘,就聽著下麵草堂溝子劈裡啪啦的傳來了鬨哄哄的動靜,狼叫聲、豬叫聲混在一起。
跟張初一預料的不差,狼群跟幫豬在草堂溝子裡磕上了。
這群豬被攆了兩天是又累又乏,頭豬又受傷了,張初一哥倆走到這的時候就知道如果今晚要趴窩,眼前的草堂溝子是最合適的地方。
戰鬥打的異常激烈,受傷的大卵泡子也不是狼群能輕易磕下來的,撕吧了足足有二十分鐘下麵沒了動靜兒。
“紅軍、紅軍準備了,一會我讓你開手電你再開,就瞄著倆綠眼睛中間開槍,我先摟火你不到近前輕易彆開槍。”
“妥了!”
刷刷刷!草堂殼子裡動靜兒離自己一夥越來越近,狼群一是沒有把大豬留下來,二是聞見了杠梁子上的豬腥氣,柿子專挑軟的捏,狼王這事下命令衝自己來了!
哥倆此刻在的位置兩邊沒有大樹,有點草也讓雪蓋上了,下麵的草堂溝子一人來高的空心柳和刺殼子,狼群要發起進攻隻能走正麵。
有這月光照著雪地反著光,能看出去不老遠,但這狼群也不傻,等了足足有兩個多小時,耗著耐心,給哥倆凍夠嗆。
兩夥心裡跟明鏡似的,誰先動誰玩完,直到進了後半夜,狼群有點不淡定了,一點點的奔的前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