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走出流星街的穿越者!
第五十九章
白綺在東京讀大學,回橫濱的這一天沒有提前通知任何人。
他給了織田作一個驚喜。
在一家居酒屋裡,太宰治百般無聊地請了快要餓趴下的白發少年吃飯,另一邊豎起耳朵去聽白綺和織田作的說話,四個人現在就在居酒屋吃晚餐。
中島敦狂吃了很多碗茶泡飯,把饑腸轆轆的狀態表達得入骨三分。
他的思維很簡單。
自己救了入水自殺的太宰先生,雖然對方好像不需要他救,但是依舊讓他提出一個回報的條件,所以他就腆著臉要求吃一次茶泡飯。
對方笑著同意了,帶他與碰麵的另外兩人去了這家居酒屋。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哪怕這是人生最後飽一餐他也是開心的。
是好人還是壞人根本不重要。
此時,是非觀模糊,勉強算守序善良的孤兒院少年完全拋開了顧慮,敞開肚子大吃大喝。等到他吃飽喝足,打了一個舒服地飽嗝後,他才有空把注意力放在了麵前的三個人身上,棕發青年自然不用說,是他救了的怪人,對方自稱“太宰治”。
而另外的兩個人……
中島敦呆愣地轉移視線到白綺與織田作之助身上。
如果說看見紅褐色頭發的男人,他會感覺到對方挺平凡可靠的,可是隨即看到與對方談笑風生的黑發青年的時候,他就產生了眼前一亮的感覺。
那是一個發色極其少見,純粹的黑發黑眸的人,似乎和他差不多大。
長得真好看。
完全不亞於那位太宰先生……
白綺感覺到中島敦的視線,停下與織田作的聊天。
“……?”
一個快被餓瘋了的窮少年?
居然倒黴的救了自殺中的太宰治,並且被太宰治“好心”的帶來吃飯?
算了吧。
太宰治就算改邪歸正也沒有請客的愛好。
眼中閃過一絲興味,白綺對織田作之助故意說道“你看他像不像當初的我?”
中島敦頓時偷聽了起來。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又搖頭道“你不會把自己餓到這種地步。”
“誰說的。”白綺就喜歡和他唱反調,多少年也不變,因為對方不會生氣,“我餓得厲害的時候,彆人給我一塊柔軟香甜的麵包,我也會非常感謝的。”
他的目光仿佛想起了這樣的事情,溫潤了起來。
“我還記得有一個女孩,就這麼滿臉憐愛和同情地給了我食物,對方就像是在垃圾堆上沐浴著陽光的女神,乾淨美麗得讓人自慚形穢。”
“……”
“……”
知道白綺來曆的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神色不變。
編。
你繼續編。
在場被這番話吸引到的隻有中島敦,白發少年出生孤兒院,卻從小飽受欺淩,最後還被身無分文地趕出了孤兒院,險些餓死在路邊。
白綺換了個講故事的姿勢,雙手靠在下巴處,眉目柔情繾綣。
童話故事瞬間就變成了黑暗童話。
“後來。”
“我才知道她是想拐騙我,對我好也是為了得到我,占有我的肉體,讓我為她將來上刀山下火海,收獲百倍的回報。所以……你們要小心了,每一個在你人生危機關頭出來拯救你的人,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魔鬼呢。”
他用意味深長地目光看著小羊羔狀態的中島敦。
中島敦打了個寒顫,反射性地去看把自己帶到居酒屋的太宰治。
太宰治親和力不錯的笑容在他眼中陰暗了起來。
太宰治“……”
什麼叫做無妄之災,這就是!
為了擺脫嫌疑,太宰治用四年養成的好脾氣問道“她後來的結局呢?”
白綺淡定地說道“她想要得到我的心,作為等價交換,自然也要付出她最重要的東西啊,可惜她好像不同意,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本質呢。”
織田作之助疑惑道“最重要的東西?”
太宰治暗地裡發笑,說得那麼好聽,能被白綺瞧上的肯定就隻有念能力了。
他也望向白綺,等待白綺說出那個愚蠢女孩的下場。
白綺笑道“她最重要的就是‘家’,想要和我在一起,當然就不能‘回家’了,所以我拿走了她‘回家’的鑰匙,於是她就瘋狂地攻擊我了。”
織田作之助非常有道德地評價“這是不對的行為,白綺。”
太宰治煽風點火道“你這是恩將仇報!”
白綺眼皮不眨一下地溫柔說道“嗯,是我錯了,我要是能再見到她,一定把鑰匙還給她。”前提是那位流星街穿越女,能夠找到自己,拿回穿越時空的念能力。
他之所以會來到這個世界,也是因為他在與西索戰鬥後,身受重傷,臨時啟動了一次據說能夠“回家”的特質係念能力。
因為念能力的效果是“回家”,所以他以為隻會有兩種結果——
一,回流星街。
二,回自己其他的家。
他相信念能力的公正性,無論是哪個家都一定能讓他安心下來。隻是沒想到發動的結果,是他掉到了另一個世界,遇見了會把他帶回家的織田作之助。
這才是他在養傷結束後,猶豫再三沒有離開的原因之一。
家。
是留住他的理由。
他相信念,所以間接相信了當時還不算熟悉的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也多少能猜到一部分真相,樂觀地說道“回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若是將來能碰到她,就記得還給她吧。”
就此揭過。
白綺對自己交代了過程的結果很滿意,看中島敦也順眼了許多。
太宰治還特彆為對方的心情補充一句話。
還?那是不可能的!
白綺看懂了他的口型,不著痕跡地用念壓籠罩在太宰治,讓對方的額頭登時冒出一層薄汗,感覺到了身上多出的一層類似於惡意加重力的壓力。
太宰治一臉謎之恍惚,自虐般地享受了一會兒傳說中念壓。他的心臟跳動得不正常,引起了織田作之助的側目,“太宰,你有心臟病嗎?”
太宰治無辜道“沒有哦,是你身邊這位白綺君讓我心臟撲通直跳啊。”
中島敦看太宰治的眼神更加不對勁了。
撲通直跳?!
織田作之助考慮到兩人時而惡劣的關係,與白綺調了一個位置,坐在了兩人的中間,防止白綺再用念能力欺負無法消除念能力的太宰治。
白綺“……嗬。”
這是一聲非常有內涵的笑,足以讓織田作之助體會到冰火兩重天。
左邊一個太宰治,右邊一個庫洛洛·魯西魯是什麼感覺?
織田作之助覺得自己還能撐幾年。
算了。
晚上打電話和安吾聊一聊,如何讓白綺與太宰和平共處吧。
在思考這個幸福的小煩惱的織田作之助,成功夾在一種可怕的修羅場裡,毫無知覺到可以令他另一個朋友阪口安吾感到害怕。
太宰治在三人把話題越扯越遠的時候,突然把目光放到了頭頂上的位置。
“啊……”
他仿佛像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中島敦下意識抬頭去看,沒有東西啊,隻有一處紅色的木質橫梁。
織田作之助打開皮夾“白綺,我去付一下賬。”
白綺看也沒看太宰治,疑惑道“不是太宰請客嗎?”
織田作之助用無限包容的語氣說道“他沒錢,或者錢包被水衝走了。”
白綺“……”
這不是他賴賬的理由啊,織田作!
等到織田作之助去找服務員,白綺的臉色就淡下來。
“太宰,你要是上吊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把橫梁下麵的桌椅搬開。”
“那太感謝你了啊!”
“不必謝,你去吊吧,它的高度正好適合你。”
“吊……你們在說什麼啊?等下!!!橫梁不是用來上吊的啊啊啊——”
中島敦驚恐的聲音在居酒屋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