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之前?
聽著江遇然的話,薑見月大腦空白了短暫幾秒後,很快就回憶到了那個日子。
那不就是她去音樂會,想要向他傳遞他母親死亡真相的那天嗎?
隻是不等她再多想什麼,男人和她十指相扣著的手就忽然鬆開。
薑見月下意識低頭看去,就見江遇然正垂眸,一隻手拎著她那瘦伶伶的手腕,另一隻手轉著那隻男士手表,似乎是想要替她解開。
即便戴著半掌的皮質手套,但男人的手指卻依舊很靈活。
他一邊輕巧地解著手表,一邊時不時撩起眼皮,淡淡地睨了那人一眼,解釋道
“如果不是女朋友的話,溫老爺覺得,我為什麼會給她的手機打那麼多個電話呢?”
“又為什麼會因為接到了下屬的消息,就特地趕過來,甚至還跳窗進來呢?”
說到這裡,先前沈綠夷給她戴上的那隻表也被江遇然摘下來。
接著,如同拋擲什麼破爛玩意兒,“啪”的一聲,江遇然隨意地將那塊能在市中心買一套平層的手表扔在了地上。
而聽著這聲動靜,薑見月也由來地一抖。
果不其然,接著,她便聽到了江遇然那聲好像強壓著怒意,但還是充滿了壓迫感的命令
“月月,以後不許帶這種臟東西,聽到了嗎?”
明明隻是演戲,可薑見月卻有種對方真的生氣了的感覺。
隻是不等她回應江遇然,場上另一個人的聲音又輕快地響了起來。
“因為你也是個神經病啊。”
他的反問沒有把溫硯函問住。
對方咧嘴一笑,微垂的眼瞼將一半眼珠都遮住,那濃黑到極致的眼,和蒼白到極致的皮膚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多看一眼,心底的寒意也就多生一分。
更彆說,少年那好似撒嬌般黏糊糊的、卻又飽含著惡毒的語氣,聽上去又是多麼詭異。
“神經病說不定就在等著這個機會,出來當好人呢對不對!”
不給江遇然任何說話的機會,溫硯函又自顧自地說下去,一邊說還一邊來回地踱步著,時不時地捏著耳垂上嵌著的那顆紅珊瑚珠。
“好人好啊,好人好啊。”
“披了層皮子的好人嘻嘻。”
“我猜中了吧,我每次都能猜中的。”
腳步停住,少年又突然緊緊地注視著他們,興奮地反問道“我肯定猜中了是不是啊江遇然?”
“怎麼樣,神經病當得開心嗎?我也當得很開心!”
“……”
即便對方確確實實就是個瘋子,但江遇然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直覺有的時候準得離譜,當然,腦子也有病得離譜。
溫硯函確實猜得大差不差。
好人。
他的確是抱著這個想法的——
畢竟這實在是一個撬開她嘴巴,獲得她全身心的信賴和依靠的最好時機。
至少,比起那個左彎右繞,跑去新北當什麼破交換生,想要溫水煮青蛙的主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隻不過,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抱著這個想法的。
起碼,在他的人告訴他,“薑小姐晚上2101novel.com7和沈綠夷一起出席濰館的酒會”時,他隻是單純想著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