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扯了。我說了我沒打耳洞……”
在溫硯函後知後覺才發現她沒有打耳洞之後,他便整個人突然壓上來,兩隻手局促地捏著那小塊肉。
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仿佛要在上麵看出個洞來。
雖然這也不疼,但偏頭的姿勢讓薑見月脖子都有些僵硬了。
更彆說麵前這個人是個身高一米八多,貨真價實,還有兩年就要步入三十歲的成年男性。
即便那張娃娃臉很有迷惑。
可當他雙膝跪在她雙腿兩側,又因為車內封閉空間的狹小,避免頂到頭,隻能弓著身子,頸椎呈將近45度的折壽角度,低著頭瞄著那一處時。
那壓迫感還是撲麵而來,難以抗拒。
“真的沒有。”
少年忍不住喃喃開口。
像是一個晴天霹靂打下來,少年的神情都看上去有些呆滯。
他重新坐回位置上,微低著頭,用著那雙幽深的眼睛緊緊地看著她。
“你為什麼不打!”
他又開始用著控訴的語氣聲討道。
“……因為怕疼。”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更何況上輩子她就回答過他這個問題,薑見月直接就實話實說
“看到有人打耳洞發炎了,或者是耳釘卡在肉裡了,感覺很疼,就沒打。”
“……”聽到這裡,溫硯函的眸光更加幽怨了。
“不然,就算了吧?”
薑見月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眼神卻流露出了些許難以掩飾的暗喜。
然後,她就見溫硯函粲然一笑,好像剛才那仿佛怨婦般的神態沒出現過一樣。
“什麼算了?好可惜,沒聽清,你要不再說一遍。”
薑見月“……”
這叫她怎麼說?!
這不明顯就是威脅的意思嗎?!
又無言了片刻後,薑見月眼瞅著對方盯著她耳朵的眼神越來越陰暗,仿佛抓到了獵物的猛獸在思考從哪裡開始下口時。
她脊背一僵,連忙開口喊道
“我戴到脖子上!”
“我給你打耳洞。”
兩人的聲音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接著又皆是一愣。
很快,先回過神來的少年先質問道
“……你說什麼!”
音調忽然高昂,神情異常激動。
薑見月以為他是生氣了,頓時心底一涼。
隻是下一刻,她卻見溫硯函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紅繩,咧著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齒,直勾勾地看著她。
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薑見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上次扔給你你沒接,這次你說你要。”
“薑見月……”
突然,少年猛地翻身,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漆黑的瞳孔猛地擴張,隻是看著那雙眼睛,都能感覺到他癲狂的情緒。
“你是不是怕拿了我的東西,江遇然會覺得我們兩個有私情啊?”
“……?”
他,他說什麼?
大腦變成了一團漿糊,薑見月先是一愣,隨後艱難地理解著他那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