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血腥場麵並沒有出現。
被狼撲倒的少女,皮肉並沒有被那尖銳的牙齒和狼爪剖開,而是被它親昵地,討好地,一下又一下地舔著臉。
坐在車裡,撐著下巴看著麵前和諧共處一幕的溫硯函,忍不住感慨道
“哇,naya她好像真的很喜歡你誒。”
“真是的,明明是我養了它這麼久,它竟然對你這麼親。好過分。”
而坐在地上的少女,心臟還“砰砰”地劇烈跳個不停,險些狼口喪命讓她的臉煞白得毫無血色。
先前車上那些試探就已經讓薑見月心生厭惡,而剛才那命懸一線的絕望更是讓她心有餘悸。
她嘗試躲過灰狼那熱情到難以抵擋的接觸,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崩潰的心情,仰頭質問旁觀的那個人
“溫硯函,你到底要做什麼!”
“彆生氣彆生氣。”
嘴上說著“彆生氣”,可溫硯函卻依舊是那副不以為意的看樂子模樣,音調也是愉快的。
“本來想提醒你一下的,可是看你那麼著急,就沒來得及說。”
“誰讓你這麼不想跟我待在一塊呢?人家可是很難過的。所以你惹我不開心了,給你一點小懲罰也是沒關係的,對不對?”
緊接著,溫硯函微抬高手,手指點著纏在手掌上的那珠串上的一顆不規則珊瑚珠。
他以著睥睨的姿態,垂眸,那眼球被耷拉的眼皮遮著,幾乎隻剩下了漆黑的虹膜和瞳仁。
他露出一抹笑,意有所指地說道“畢竟剛才,我替你選了個數字九來著。”
神經病!
這個神經病!
薑見月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瞬間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身體冷得不行。
她根本無法想象,如果這時候出現的不是naya,又如果naya它並沒有對她有種天然的親昵,她現在又會是什麼下場。
她看著溫硯函又走到她麵前,逗弄地摸了摸naya的頭,順了兩下它的毛發後,朝她伸出手
“好啦,彆不開心了,帶你去看其他人好不好。原諒我嘛。”
看著那隻手掌,薑見月一瞬間隻想要狠狠地拍掉它,可最後理智還是讓她打消了這個想法。
沒關係的,再忍忍。
隻要忍過這次,說不定下次他就不找她了。說不定他就是這些天沒樂子,所以才突然找上她的。
“不原諒我嗎?”
溫硯函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用著委屈而又討好的眼神看著薑見月。
“謝謝。”薑見月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直接伸出手,想要搭在他的掌心。
可對方動作卻更快,迅速地又把手收了回去,好像不過是心血來潮,隨便捉弄她一下,還對她挑釁地笑了笑。
神經病。
薑見月抿了抿唇,她自己扶著車身,重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