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是涼的。
可麵前的人的吻卻是熱的。
直到薑見月覺得自己像一塊軟化的黃油,快要融化在男人的親吻和懷抱當中。
她忽地感覺到,對方的唇已然遊走到她的脖頸旁,隨後——
皮膚傳來拉扯感,一絲涼意驀地傳來。
她的理智有一瞬間的回籠,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同時,本來如同漿糊一般混沌的大腦,也逐漸意識到了她現在做的事情是有多麼瘋狂。
而同樣的,擁吻著她的男人也發現了什麼,被牙齒咬下而又脫落的創口貼隨風飄落,男人的動作刹那間頓住。
艾爾維斯一手抱著少女的腰肢,另一隻手緩緩撫摸上她的側臉。
卷翹的金棕發下,男人那張麵部折疊度極高,立體而又完美的骨相,被薄而白的皮膚所包裹著。
他依舊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可眼底卻帶上了幾分受傷。因為親吻,那雙碧綠的眼眸更是蒙上了層水霧,給人一種下一秒就要哭泣的錯覺。
緊接著,喑啞的,飽含著情欲的煙嗓響起,透露著誘人的澀情。
艾爾維斯問她
“……親愛的,可以告訴我嗎?”
“是誰在你的脖子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那天,那天晚上——
她真的是瘋了。
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薑見月拚了命地做實驗、上課、背單詞,才勉強將那天晚上的事情拋之腦後。
隻是,每當她打開手機軟件,看見那首歌時,她還是忍不住回想起那晚她像是魔怔了一樣,和艾爾維斯在江邊接吻的事。
男人那個致命的問題,似乎還在耳邊響起薑見月現在想起都還覺得尷尬到無地自容。
同時更想不通,當時自己到底是怎麼鬼迷心竅,放縱這種荒唐的事情發生的。
她竟然頂著溫硯函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咬痕,和一個不過才見了兩麵的外國男人親吻。
那時候她雖然勉強清醒了些,可腦子還是一團漿糊,所以半天解釋不出話來,活像一個背著男朋友出軌,還和偷情對象隱瞞真相,讓對方被迫當三的渣女。
到最後,還是是艾爾維斯一句“抱歉,我好像沒有資格問你這種冒昧的問題。”,才將事情一筆帶過。
而艾爾維斯的那句話出口後,他就將她重新放了下來,他們都默契地對那些事情保持沉默。
——事實上,薑見月不得不承認。
起碼在她看來,艾爾維斯顯然是看出了她的後悔和尷尬,所以才沒有再提,並且還很紳士地將她安全地送回學校。
而當她戰戰兢兢,以為對方會在離開時又說起剛才的事情時,她卻聽見站在重型機車旁的西方男人說道
“ifeyourntactration?”
(如果還有機會見麵,這位小姐,我有這個榮幸得到你的聯係方式嗎?)
接著,男人又聳了聳肩,沉沉地輕笑了一聲後,給了那場鬨劇和她,最後的體麵。
“ifyouranserisno,lettolookforardto,okay?”
(如果你的答案是不,下一次告訴我吧,至少讓我還抱有些期待,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