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輪車,“嘀嘀”的喇叭聲中,雪花迎著風砸在開三輪的小結巴臉上。
車鬥裡坐著李永紅和李永軍,他們屁股下麵還坐著各自的行李,他們今天要搬家。
終於到了四合院的門口,小結巴氣呼呼的敲響了四合院的大門,小結巴的姐夫張衡開門後看小舅子臉色不對,也不敢多說話,低頭默默的幫李永紅搬行李。
這是肖衛國的新房子,小結巴的大姐曹大蘭和姐夫張衡從剛開始蓋房子的時候就住了過來,剛開始是為了幫肖衛國看守工地,前段時間房子蓋好後他們依舊住在這裡幫肖衛國看守房子。
小結巴幫李永軍他們把行李搬進大姐他們住的那間房子裡,房裡屬於曹大蘭他們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準備隨時搬走,曹母也在,顯然她剛才也在幫女兒收拾東西。
曹大蘭知道弟弟生自己的氣,主動過去拍了一下小結巴的後背道
“彆生氣了,衛國說不定過年的時候就回來了,姐和你姐夫住在這裡終究不太合適。”
“看房子有~有什麼不~不合適的,又~又不是不~不給你們錢,你們走~走了,永軍~永紅就~就得搬過來。”
衛國小結巴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麵了,現在家裡人跟他說話時都變成了商量的語氣,這意味著他在家庭裡身份和地位的平等。
“國強,你姐你姐夫跟你們不一樣,你們是衛國的朋友,可你姐他們不是啊,住著人家衛國的房子,還拿衛國的錢,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那以~以後不給錢不~不就行了?永~永軍永紅兩~兩個人在,我和富大爺不~不放心,再~再說,回家裡還那~那麼擠。”
“小兔崽子,擔心永軍永紅不擔心我和你姐夫是不是?姐也知道你是為姐好,在這裡又能賺錢又有好房子住誰不喜歡呀,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姐不能讓衛國覺得姐是在坑他。
再說了,我還要去回收站跟你去學收廢品呢,與其等衛國回來我再去學,不如提前搬回去,現在去回收站裡也能給你們幫忙,等學好了回去後真的開始收廢品的時候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肖衛國也知道大姐和母親說的是實情,現在他們一家人都在依靠肖衛國的回收站賺錢,如果有些時候不刻意的拉開距離,搞不好還真容易惹人閒話。
小結巴無奈的說道“行吧,其~其實衛國肯~肯定不會在乎你說的這~這些事情的。”
“衛國不在乎不代表姐不在乎,姐不能給你們添太多麻煩,姐和你姐夫這幾個月已經掙出來一輛自行車的錢了,等跟你學好了收廢品的本事,我們就回家買車自己去收廢品。”
小結巴其實知道姐姐和母親的做法沒有錯,可他和富大爺確實擔心永軍和永紅,特彆是永紅,一個小姑娘家平時要守著這麼大的房子,萬一有壞人闖進來,她跑都跑不出去。
小結巴騎車把姐姐和姐夫送回了家,張家人熱烈慶祝夫妻兩人能回家團圓,兩個孩子也纏著爸爸媽媽親熱的叫個不停,曹大蘭和張衡開心的說著自己兩人接下來的規劃,家裡人都麵帶微笑聽取他們對未來的設想,整個張家彌漫著一片蓬勃的生機。
又到了去東郊垃圾場拉廢品的日子,小結巴和李永軍這次去的時候帶著關儘忠,他們按照以往的約定在回收站的門口等黃師傅開車過來。
車停在他們麵前後,三人立刻爬進了車廂裡,黃師傅是個老實人,不會亂動歪心思,所以東郊垃圾場這條線從來都是他獨一份的工作,李永軍的師傅就不行,那家夥眼力隻有錢,李永軍可不敢讓自己師傅過來,他們生怕被那家夥跑熟了路後自己跑去拉廢品賣錢。
東郊這條線其實很危險,不管是垃圾場那些人,還是其他一些對垃圾場裡的廢品有圖謀的人,都隨時有可能對他們發起攻擊。
所以每次小結巴和李永軍過去都會全副武裝,今天小結巴的褲腿裡麵綁著一把刀,帆布挎包裡裝著一把短管獵槍,胸前和背後還綁著兩塊鋼板。
李永軍也不差,同樣款式的刀插在腰間,身後背著長筒獵槍,外套裡同樣綁著鋼板。
關儘忠這是第一次參與到東郊垃圾場的交易中來,現在回收站裡的人確實不夠用,李永軍時不時還要出差,所以他們隻能把剛得到他們認可的關儘忠也拉進了他們的小團體中。
關儘忠已經被告知了要提前準備家夥,隻見這家夥一臉躍躍欲試的興奮表情,看不出來還是個暴力分子。
關儘忠的打扮真可謂是一言難儘,隻見他衣服裡掛著一麵護心鏡,棉衣裡的兩個手臂上都綁著帶金屬的護臂,他腰間還挎了一把刀,身上還掛著牛角弓和箭囊,整個一副古代軍人的裝扮。
雪越下越大,垃圾場裡的人照例負責裝車,杜老大帶著幾個鐵杆嫡係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屋簷下觀看,裝完車後小結巴給了每個負責裝車的人兩塊錢,而這些人拿到錢後每人又遞給了杜老大身邊的人一塊錢,這才一哄而散跑進了垃圾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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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結巴從兜裡拿出來一個牛皮紙包扔給了杜老大,杜老大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錢,知道裡麵裝的是兩千塊,每次都一樣,一分不會多,也一分不會少,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塑料袋裡裝著一點煙酒之類的生活物資。
雪越下越大了,紛飛的雪花已經影響了人們的視線。
“以後你們不用來了。”
“為什麼?你打算跟我們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