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求援未果非常不甘心,他今天一定要儘量多的給自己找到援助,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因為他心裡隱隱知道,如果他扛不住金雕幫的打擊,他和他的家人或許再難看到明天的太陽,可如果他抗住了打擊,他就能依照安德烈的情報實施對等報複,對方如果倒了,以後恐怕就很少有人再敢得罪他了。
那些隻是他的初期設想,可如今變數突增,相比於跟金雕幫之間的爭鬥,如今最讓他害怕的是他可能即將失去中國人這個大金主。
如果沒有了貨源的支持,即使他打勝了金雕幫又能怎樣,他拿什麼給街區的那些人發酬勞,拿什麼養活如今因為要賺錢養家而聚集在他手下的兄弟們,又拿什麼來撫恤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謝爾蓋還有其他即將受傷或者死亡的兄弟?
安東的眼睛變得通紅,他大聲叫道
“先生,你們不能這麼對我,肖先生一定不會允許你這麼乾的,我可以為你們賺錢,我也已經為你們賺到了錢,我實現了自己的價值,你們應該幫助我,這是盟友之間的互利互惠。”
這是安東的請求嗎,其中或許也有更多是哀求,不過賈領導不為所動,隻見他擺手道
“你走吧,讓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在這種小場麵中下活下來。”
眼看事不可為安東卻不肯罷休,隻見他迅速爬了起來,不過他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而是“撕拉”一聲拉開胸前羽絨服的拉鏈對著廠房方向的機槍道
“你們既然不願意幫我那就打死我吧,我今天不會離開這裡,也不想麵對家人的慘狀。”
賈領導搖搖頭轉身就走,安東獰笑道
“你們不敢開槍是嗎,因為這裡是蘇聯。”
“啪!”“啪!”
兩槍托下去安東立刻滿頭是血的倒在了工廠裡,賈領導並未回頭,而他的聲音卻遠遠傳來
“我們根本不需要開槍,他剛才如果再用點力你就已經死了,對了,我們是外交人員,擁有外交特權,按國際慣例是不受當事國管轄的,所以我開了槍也無所謂,而且我猜或許沒人會因為關心你們這些社會底層而引發外交衝突,彆忘了,這裡是蘇聯。”
安東並沒有死,他甚至沒有受到太重的傷,下手的人極有分寸,他做到了傷人而不殺人。
食品廠的人都撤回了廠房,薩沙他們迅速跑過來扶起了安東,他們要帶安東去醫院,不過安東不肯,隻聽他說道
“帶我去他們進去的那個廠房。”
“哥哥!”
“安東!”
所有人都是滿臉的驚怒之色,不過安東卻並沒有這些表情,隻聽他大聲命令道
“快帶我過去!”
薩沙和另一個人立刻扶著左搖右晃的安東往前走,蘇聯人沒有強攻的打算,所以機槍手們也並未開槍。
安東沒有想進入廠房,而是在距離廠房大門十幾米的地方站定說道
“先生,我該怎麼樣才能繼續拿到你們的貨物?”
賈領導並未讓他多等,卻也沒有給出對安東有利的答案
“安東,你沒有這個資格問這個問題,努力去爭取跟我們對話的資格吧。”
廠房裡麵沒有了聲音,安東對薩沙他們說道
“走吧,先回去。”
汽車行至半路,安東拍了一下開車的薩沙說道
“送我去見安德烈。”
安東跟安德烈說了一些話,安德烈聽完後咬牙離開辦公室開車開到了食品廠,見到賈領導的第一麵,安德烈說道
“先生,請您轉告肖先生,我想加大與肖先生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