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回到自己的老巢後變得有些焦躁,他叫來了二十多個老兄弟和幫派好手來保護自己。
其實安東更想把所有人聚集起來等烏索揚的到來,因為這樣不僅不會輕易被各個擊破,真要遇到了危機的時候也可以更容易的集結有生力量進行全力反擊。
可惜他知道這樣的做法行不通,除非到了最後的決戰時刻,不然他把人手都縮回來,就等於把自己和兄弟們辛苦打拚出來的地盤,白白拱手讓給了其他幫派,這種巨額財源,讓出去容易,想收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左右為難的安東隻希望安德烈能說服那些中國人全力支持他,遠在喀山的安德烈能幫他的手段有限,通過電話請求其他並不一定靠譜的親戚和朋友幫忙,效果可能遠沒有這些在隨時可以調動大量人手和財富的中國人更方便。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肖衛國都打算讓安德烈繼續支持安東,因為蘇聯黑幫蓬勃發展期即將到來,蘇聯黑幫在有些時候用處大到無法想象,與其在需要用的時候去求那些無法無天的惡棍,不如讓安德烈費些力氣繼續養著安東這條惡犬。
不過肖衛國還是有許多事情不太明白,有些事不搞明白可不行,隻聽他繼續問格羅廖夫道
“烏索揚為什麼會願意進入監獄調停幫派衝突,難道是有什麼勢力讓他這麼做嗎,誰又有這麼大權利,既可以讓烏索揚這種人乖乖聽話,又有能力可以安排這麼大一盤棋。”
格羅廖夫想了一下說道
“如果認真對待的話,蘇聯許多權利機構都有能力讓烏索揚這種人乖乖幫他們做一些事情,可既有這種能力,又關心社會治安,還有能力把他的人分散安排到那麼多監獄裡,我現在能想到的隻有最高蘇維埃和克格勃兩個機構。
這種事情應該不是出自最高蘇維埃之手,這不是戈爾巴·樵夫的風格,如果戈爾巴·樵夫真的關心社會治安,要下決心鏟除蘇聯的黑惡勢力,他大可以學習司大林同誌那樣重開古拉格,隻要把這些罪犯都關進古拉格,蘇聯的社會治安立刻就會好轉。”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是出自克格勃的手筆?如果烏索揚真的是克格勃的人的話,那安東除了立刻舉手投降,應該沒有彆的路可以選擇了,我可不想得罪克格勃。”
哪知格羅廖夫立即搖頭道“烏索揚不可能是克格勃的人。”
“奧?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麵對肖衛國的疑惑格羅廖夫有些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隻聽他繼續說道
“克格勃是蘇聯的利劍,那裡的人都需要極致的單純,如果克格勃已經墮落到要收納烏索揚這樣的社會毒瘤,那整個蘇聯都麻煩了,我認為這應該是一場交易,一場讓烏索揚用功勞贖命的交易。”
這種交易依舊不應該存在,這是不合法的,相比讓烏索揚這種人變相的幫忙整頓治安,格羅廖夫這種老派政治家庭的人更願意接受古拉格的存在。
不僅格羅廖夫這樣說,同樣學淵源深厚的安德烈在衛星電話中也得出了類似的結論,而且他還說道
“安東能得到這麼重要的消息,必定不是因為他的幫派成員在監獄裡的見聞,監獄裡的犯人不可能看的那麼長遠,他應該在監獄係統中“結交”了一些人,而且這些人的職位應該不算太高,不然他就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既然有克格勃的參與,我們參與進去應該不太合適,你有什麼可以為他解困的辦法嗎?”
“很難,克格勃自成係統,不受各部門管轄,如果烏索揚真的能跟克格勃說上話,我家裡的人恐怕並不能給安東帶來太多助力。”
沉默了片刻後,肖衛國在衛星電話裡說道
“安德烈,最好不要輕易放棄安東,他是有潛力成長為你最重要盟友的人,在他最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最應該在他的身後幫助他渡過難關。”
又是一陣沉默,安德烈有些頹然的說道
“可我現在也沒有好辦法,如果是去年發生這種事情,我還可以去求尤利,他願意收錢,他還有切布裡科夫的關係在,可現在切克裡科夫已經下台,失去了他的庇護,聽說尤利和加林娜也要完了,我對新上任的克留奇科夫一點都不了解,所以~”
“克留奇科夫?這家夥看起來是個強硬派,去年戈爾巴·樵夫訪美時我在代表團裡跟他打過交道,不過就算我去求他也未必有用,這麼做還有可能會給自己惹來麻煩,你覺得葉利欽怎麼樣?我現在和葉利欽的關係還可以,他在拉攏我,有機會我會為你引薦。”
“葉利欽應該可以,他是個厲害家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成為下一屆的蘇維埃總書記,不過這麼大的人情不該浪費在這裡,我會儘可能的想辦法,請你等我的電話,如果安東已經無路可退,我希望你能挽救他,至少要讓他活下來。”
晚餐過後,前來溝通感情的格羅廖夫帶人離開,就連小結巴也帶女朋友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揮手讓其他人都離開,賈領導終於開口對肖衛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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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黑幫現在已經跟官員勾結,那個烏索揚我聽說過他的故事,他跟許多中低級官員都有生意往來,不過安東私底下在這方麵做的更好,他有在政府部門任職的經曆,認識的人本身就很多,不過現在看來那些人現在還不足以成為他的助力。”
沒想到安東還有隱藏在更深層次的東西,肖衛國驚歎道
“安東確實是個人才,而且他很清醒,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安德烈和我們而不是去跟那些“新朋友”浪費時間,說明他至少心裡還是分的清孰輕孰重,不過要告訴安德烈不能有把柄落在安東手中,不然以安東的深沉,指不定哪天就能玩出一把倒反天罡。”
賈領導緩緩點點後又問道“葉利欽那邊需要公司這邊做點什麼嗎?安德烈說他竟然有可能成為下一任蘇維埃最高領導人?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葉利欽是個超級大刺頭,幾次被下放,幾次又生生踩著彆人又爬到了最核心層,現在葉利欽金身護體,戈爾巴·樵夫在政治上絕不是葉利欽的對手,不過葉利欽不太可能成為最高蘇維埃的最高領導人。”
“奧?為什麼這麼說?”
被肖衛國這麼一說,賈領導更好奇了。
肖衛國用儘可能低的聲音說道“葉利欽是個極端反蘇分子,他還是個民族主義者。”
“民族主義者?!”
“民粹分子,民粹主義。”
“葉利欽?”
“對,就是他。”
賈領導一時眼神變換不定,隻聽他忽然又問道
“你跟他打算怎麼接觸?你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肖衛國表情當輕鬆道“不需要特殊準備,在經濟開放方麵他比戈爾巴·樵夫還放的開,隻要我們拿穩了外國資本的架子,他就隻會乖乖的歡迎我們。”
賈領導更加驚訝“這也叫民粹主義?”
“瞎胡鬨,軟骨頭,崇洋媚外,帶路黨,您怎麼理解這種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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