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著急地說道“柳太醫已經過去了,侯爺您也快去瞧瞧吧。”
寧祈匆匆趕到臥房,看到喬嫚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柳太醫正在為她診脈,神色莫名。
寧祈焦急地問道“柳聞,夫人怎麼樣了?”
柳太醫起身,拱手笑道“恭喜侯爺、賀喜侯爺。”
寧祈一臉陰鬱,“夫人無故暈倒,你讓我喜從何來?”
柳聞“侯爺且聽下官把話說完,方才屬下替夫人診脈,往來流利,如珠走盤,此乃滑脈之象,自然要恭喜侯爺。”
寧祈愣了愣,沉默了片刻,良久才難以置信道“你,你是說,夫人有身孕了?”
柳聞“不會錯,而且依脈象來看,應該已經有一個月了。”
心間的喜悅尚未散開,男人忽地眉頭一皺,“那夫人又為何暈倒?可是身子哪裡抱恙?”
柳聞頓了頓,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寧祈乾脆揮手讓下人們都出去,等到房內就隻剩下他們二人以及床上的喬嫚。
“這下能說了?”
柳聞丟下了句“夫人為何暈倒,侯爺不妨問問自個兒”便退了出去,聲稱要去替夫人配藥。
喬嫚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睛,寧祈見她醒了,忙湊到床邊將人慢慢地扶起來,又倒了杯茶遞了過去,“怎麼樣?好點了嗎?”
喬嫚抱著茶盞,慢慢地將一杯茶飲儘,蒼白的唇瓣這會才慢慢有了點血色。
“我怎麼了?”
寧祈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心中一疼,“你有身孕了。”
喬嫚倏忽瞪大眼,不可思議的伸手探向自己的小腹處,“我……我,我們又有孩子了?”
寧祈這會有點沒心思高興,“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怎麼好端端的會突然暈倒?”
說起這個,喬嫚毫不留情的白了他一眼,“你還有臉問?我暈倒是因為誰?”
聽這語氣,怎麼罪魁禍首像是他一樣?
男人剛想喊冤,電光火石間,腦中忽地浮現起昨夜的一幕幕。
難,難道是……?
喬嫚又氣又羞,一張俏臉泛著一層淡淡的粉暈,含羞帶嗔的瞪著他。
寧祈這才明白柳聞話裡的意思,一張俊臉也頓時臊得滿是不自在。
將人攬在懷裡,做低伏小的賠罪道“是我的錯,是我孟浪不知輕重,夫人彆生氣,氣大傷身。”
喬嫚抓住他身上的一塊軟肉,又擰又掐了好一會,才算出氣,然後便嬉笑著揶揄道“咱們如今在外麵呢,我這邊卻有了身孕,你就不怕傳回京城,那幫禦史參你一個不務正業!”
寧祈才不在乎那幫煩人的老夫子怎麼說,但聽她這麼一說,自責和愧疚忽地充斥心間。
出門在外,條件本就不如家裡;他們如今時不時還要舟車勞頓的趕路顛簸,實在不是個有身孕的好時候。
見他麵色不虞,喬嫚怕這家夥情急之下做出什麼,忙一臉嚴肅道“我可跟你說,孩子有了就是有了,你彆給我有什麼歪心思。”
寧祈哭笑不得,“這是我和你的孩子,我難道還能不要?”
喬嫚嘟囔,“那你看上去怎麼一點都不高興?昨晚上你不是還說想再要個女兒嗎?”
寧祈牽過她的手,捧在心口,“若是在京城也就算了;出門在外,太多不便,我怕你辛苦。”
喬嫚沒好氣掙回手,哼道“說得好聽,那讓我懷上的是誰?”
其實光天化日的時候,某人勉強還有點正人君子的樣兒,輕易不會說那沒邊的話,所以被夫人這麼一懟,寧侯爺微微紅了耳根。
懟過、罵過、掐過後,心裡的氣也就出了;
喬嫚摸著小腹,心裡後知後覺的湧起絲絲雀躍和歡喜,無聲的期待起他們的第二個孩子。
寧祈適時尋到機會,將人攬到懷裡,“未滿三個月,胎像還不穩,最近這段時間,要多仔細小心。”
喬嫚笑了,“我都有過安哥兒了,你彆在那杞人憂天!”
“倒是你,不要因為我亂了陣腳,你忙你的,不必顧及我。”
寧祈吸了口氣,眼神微眯,好笑道“喬嬌嬌,你把我當什麼了?”
喬嫚“什麼?”
“我的妻子,懷著我的骨肉,你讓我不必顧及,你把我當什麼了?”
喬嫚一噎。
這廝真不識好人心,她這不是怕他忙不過來的體貼賢惠之言嘛。
寧祈一眼看破她心中所想,抿了抿唇,忍著笑道“喬嬌嬌,你現在這麼賢惠了?”
喬嫚飛了個眼刀過去。
寧祈就忍不住笑出了聲,“我說,你在我這就彆裝什麼賢惠大度了,我怪不適應的。”
喬嫚眼神頓時有點涼颼颼的。
寧祈繃不住,笑得更歡了,“真的,你就安心做你的刁蠻醋缸小媳婦,彆強行改變自個兒了。”
喬嫚忍無可忍,重拳出擊。
寧祈任打任罵,還不忘護著她,生怕她閃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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