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法澤聽了格萊尼的話,不禁低下了頭,滿臉陰沉,攥緊拳頭。即使還沒說一句話,不甘已經寫滿了他的整張臉。
“當然不甘了!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如今機會不就來了嗎?”
格萊尼走到床邊,輕撫著窗台右邊上的綠植,並掐掉了最頂上的葉片。
“雖然皇弟的所作所為太過魯莽,但就結果而言拉爾曼突然暴斃,他的黨羽也必定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地步!這正是我們將其一網打儘的好機會。”
“唉!不行不行!”
奧法澤聽了格萊尼的話麵色驚慌,連連搖頭。
“雖然拉爾曼死了,但他下麵的希爾頓和謝帕爾兩位侯爵也是資曆很深的老油條,這些年來也是勞苦功高,隨便處死的話會讓臣子們覺得我卸磨殺驢的!”
“那是自然,但如果是他們自己把自己搞死了了呢?”
格萊尼通過窗子的倒影看見奧法澤慌慌張張的樣子,不禁有些譏笑。
“彆忘了拉爾曼手下還有一位他最近提拔上來的侯爵塞拉斯!”
“他倒是資曆很淺,也暫且沒立下什麼功勞,拉爾曼看他好控製才提拔上來的,他又能乾什麼?”
格萊尼將自己手中的葉子扔進了窗台左邊的養蟲箱,裡麵有三隻毛毛蟲,而葉子落到了最小的那一隻身上。
最小的毛蟲立馬抱起葉子啃了起來,而另外兩隻感受到了食物的氣息,也紛紛撲了上來與之爭搶。
“三蟲分食,最瘦弱的那一隻獲得了最大的葉子,剩下的兩隻又怎會坐視不管?”
“什麼意思?”
神王對自己女兒所說的甚是不解,撓了撓頭皮,似乎有滿頭的問號。
“拉爾曼死了,他留下了很多財富與權力讓他的黨羽瓜分,如果他們秩序夠完善,那自然不會分贓不均。”
格萊尼說著,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嘴角也上揚到最大,隻差一點就要露出自己滿口的白牙。
“但如果此事我們再多給他們當中的最弱者一塊更大的‘蛋糕’,他們的秩序恐怕就要徹底崩壞了!”
“我…還是不懂…”
“沒關係,父王!此事就全權交給我負責,我定讓他們再起不能!”
格萊尼帶著詭異的微笑轉身離開了神王的寢宮,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計劃。
而此時在塞拉斯的宅址中,他正麵對著滿地的金銀財寶哀聲歎氣。
“唉…搶不過那兩個家夥,就分到那麼點…”
今日早晨拉爾曼一死,他手下和子嗣當天就將他留下了的金銀財寶瓜分一空,而塞拉斯作為三個侯爵中資曆最淺也是地位最低的,分到的連另外兩人五分之一都沒有。
“真是!資曆高了不起啊!”
“侯爵大人!第一皇女殿下前來拜訪!”
正當塞拉斯抱怨之際,他的女仆前來傳話了。
“她說有事想和你聊聊!”
“第一皇女?格萊尼這個時候來找我有何意圖?”
塞拉斯對格萊尼的突然拜訪感到不解,他雖然跟拉爾曼乾的事不多,但多少也是知道拉爾曼是皇室的眼中釘。如今拉爾曼已死,皇室又突然拜訪,準沒好事。
不過出於貴族禮儀考慮,雖然心存戒心,他還是當麵前去迎接,至少表麵功夫得做好。
“兩位請用茶!”
待兩人就坐,女仆沏好了茶擺在兩人麵前。
“哎呀~皇女殿下親臨拜訪,有失遠迎了!”
“哪裡哪裡,是我突然拜訪,打攪你了!”
格萊尼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客客氣氣地對塞拉斯說“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