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吧！搶吧！這些都是你們的了！”
軍隊進行著熱火朝天的燒殺劫掠，然而沃尼並沒有製止他們，反倒帶頭殺得挺高興的。
“嘿！嘿！差不多行了吧！”
戈奧德看了看四周已經潰不成軍的叛軍，現在的他們哪裡還有一絲悍匪的樣子，完全是任人宰割的饑民。
確認勝利以後，戈奧德也是趕忙上前製止沃尼的暴行。
啪——
戈奧德抓住沃尼揮砍的長劍，硬生生將他的手拗到自己麵前，眼睛瞪著他。
“差不多了！我們已經贏了！不用再殺了！”
沃尼看著戈奧德的眼睛，咽下了一口唾沫，殺紅的雙眼又恢複了一絲光亮。
“是啊！已經贏了！但士兵們緊繃的神經沒那麼快就能放鬆！”
“什麼？”
戈奧德疑惑地歪著腦袋，沃尼也趁勢掙脫了束縛，將劍收回劍鞘。
“郜德，不是所有士兵都跟你一樣強大！看看吧！”
沃尼將手一攤，劃過血肉模糊的戰場，向戈奧德展示著橫七豎八的叛軍屍體，其中也零星分布著正規軍隊的殘骸。
“對他們來說，戰爭就是拿命來換取勝利，他們明知道衝鋒可能換來的是死亡，但仍舊義無反顧地拚搏，心裡頭得是多麼壓抑！”
沃尼說著握拳拍打著自己的左胸，戈奧德也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的確，對於衝鋒陷陣的士兵，尤其是衝在前排的，基本是九死一生，內心積攢著大量的壓力。
所以破城獲得勝利之後，他們需要發泄，而現在他們所做的，就是最直接的發泄。
雖然有些將領通過良好的治軍手段，可以引導士兵用彆的途徑發泄。
比如奎洛大將軍，他和他直接率領的兩億軍隊從未有過屠城記錄，因為每次獲得勝利後他都會將神王賞賜的一切分給將士們，久而久之這兩億大軍也成了神族軍隊的一股清流。
但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將領終究是少數。
西北星係的軍隊，雖然奎洛也有權力直接調遣，但平日裡都是哈爾及他手下的將領在訓練，自然是沒這種作風。
“你們要殺光叛軍也就算了，但是沒必要把那些沒有參與叛亂的無辜人士也一同殺了吧？”
“無辜？不不不！哪有什麼無辜啊？如果沒有這些‘無辜‘的幫助，那些叛軍吃什麼？喝什麼？”
沃尼很耐心地跟戈奧德講道理，見識過了對方的力量，見他找上門來質問自己，沃尼殺瘋了的內心早已平靜下來。
“就像我們也有後勤部隊一樣，叛軍想要組織起叛亂，這些人的幫助是不可或缺的！”
刷——
沃尼說著拔出佩劍指著那些被殘害的老弱婦孺。
“而且他們今天會幫助這幫叛軍，下次就能保證不幫另外一批？這些左右搖擺的機會主義者，應當視做同罪！”
鏹——
沃尼越說越激動，直接一把把劍插進地裡。
戈奧德看著眼前怒氣衝衝的沃尼，看得出剛才的話語完全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領內心就是這麼想的，這是對的嗎？如果是錯的，那怎麼做才是對的呢？
“唉~“
在一片哀嚎聲中，戈奧德長歎一口氣，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