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謬讚,臣妾不忍父親勞碌。隻恨不是男兒身,也隻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替父分憂。”
對於皇帝的誇讚,她麵露羞澀。
昨日見到帝後與諸位皇妃後,她就打定主意,今後定要將溫柔端莊的一麵展現給皇帝,絕不將這些經曆說出。哪承想這才第二日,皇帝便親自追問。
說吧,勢必會讓皇帝將自己與蜀州的荒蠻關聯起來。不說,又是欺君之罪,說不定連命都沒了。
所以皇帝開口詢問之時,她還是選擇將實情陳述出來。
“你看看此物,可曾認識?”
秦狄從桌上拿起一塊腰牌,直接遞了過去。
“這是王府內的隨行腰牌,怎麼會在陛下手中?”
劉秋炎接過皇帝手中的腰牌,一眼便認了出來。
見她吃驚表情,秦狄嘴裡發出一聲冷哼。
“嗬,半年前,朕外出遊曆,荒野遇刺。你手裡這塊腰牌,便是從其中一名殺手身上得來。”
“這怎麼可能?”
劉秋炎再次翻看手中腰牌,驗證真偽後發現,並無作假。
“蜀州從未有過要行刺陛下的想法,更沒有派出過刺客前往京都。臣妾願以性命擔保,請陛下明鑒。”
秦狄暗暗打量她眼角眉梢不經意間露出的神色,似乎並不像是在說謊。
沉吟片刻,緩緩點頭“起來吧,朕一直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故此今日才詢問於你。”
劉秋炎起身,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秦狄“你也不用多想,朕並無它意。”
劉秋炎“陛下,臣妾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在去年夏末,陛下初登帝位之時,王府內也遇到了類似的事情。”
秦狄“哦?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秦狄麵露凝重,急忙追問。
劉秋炎“有人混入王府內,在父親的藥內投毒,索幸府內奴仆大意,無意中將藥碗打翻,父親才得以逃過此劫。”
“隨後臣妾便將王府封鎖,最後隻搜尋到一塊禁宮內的腰牌。當時臣妾也以為是陛下派人暗殺父親,卻被父親大人一口否決。隨後便下令將此消息封鎖,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寥寥無幾。”
秦狄“竟有此事?禁宮腰牌現在何處?可有身份內刻其中?”
劉秋炎“隻知道是禁宮內侍腰牌,上麵並無任何信息。事後父親曾下令,將其焚毀。”
秦狄在殿內踱步幾圈後,忽然閃過陣陣陰冷,眼眸中的寒意也隨之而來。
“朕明白了,自始至終,都有人在暗中操作。這件事情,恐怕也是他們栽贓陷害的手段之一。”
“擺駕甘泉宮,朕要親去問問逍遙王其中細節。”
“諾。”
李才領旨退出大殿。
越國,梁城。
皇宮內,丞相李慶邁步進入禦書房,止步於書案前,躬身施禮。
坐在麵前的男人,四十多歲的模樣。皮膚黝黑,身材甚是魁梧。本就長的橫眉豎目,左臉臉頰上的一道傷疤,直接蔓延到下巴,隻能用絡腮胡須遮掩部分疤痕。
此人便是越國君主,沙哲。
“啟奏君主,我越國的二十萬大軍,已經全部抵達荊州境內。按照時間推算,於明日清晨便可抵達幽州邊境。”
越國君主沙哲聞言,心中一喜。
沙哲“好,傳令熊達將軍,大軍駐防荊楚邊境,隻需將聲勢造起來,將漢朝的大軍吸引到幽州即可。”
“沙琦現在到了哪裡。”
李慶“沙琦王爺所率領的騎兵,已於兩日前已經秘密進入濱州。”
沙哲“即刻傳旨沙琦,命他率兩萬輕騎,三日內務必前往濱州與幽州交界處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