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要調配十萬擔糧草?”
看到慌亂的治粟內史,秦浩再次笑了起來。
“沒用的東西,你怎麼也與越國人一樣,沒見過世麵。沒錯,孤讓你調配十萬擔糧草。明日交到越國使臣的手中,算是孤對越國的賞賜。”
“君主,使不得啊,那可是十萬擔糧草”
“放肆,難道你想抗旨!”
秦浩怒斥一聲,當即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將手中酒盅扔了下去。
“君主,不是臣抗旨,隻是”
“隻是什麼,說!”
在越國使臣麵前,被自己的臣子拒絕,瞬間讓秦浩覺得顏麵儘失。
麵對秦浩的咆哮之聲,治粟內史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
“君君主,國庫的存糧,目前已不足十萬擔。”
“那就讓城內百姓納糧,差多少,納多少!難道這些還需要孤教你嗎?”
“君主,相差數額巨大,恐一夜時間,難以籌措到十萬擔!”
“滑稽之談,我南楚地大物博,百姓富庶。區區幾萬擔糧草而已,隻要孤一道旨意下達,百姓必會踴躍納糧。告訴孤,還缺多少?”
聽到君主的詢問,治粟內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硬著頭皮,回道“庫內餘糧,僅剩二百餘擔。君主,臣有詳細賬目可供君主查閱。”
“兩百擔糧草還值得一提,你這個治粟內史是如何當差的,終日花天酒地。孤隻給你一晚時間,明日天亮之時,若看不到十萬擔糧草,孤殺你全家!滾!”
一個滾字,治粟內史如遇大赦,連滾帶爬的逃離大殿。
“沒用的東西,來人,你們跟著他。倘若敢跑,將他碎屍萬段。”
“諾。”
兩名侍衛領命,當即追了出去。
離開大殿的治粟內史,當即就想飛奔回府。
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兩名侍衛便快步追了上來。
“君主旨意,若敢跑,碎屍萬段!”
侍衛的話音落下,他隻覺得一股寒意湧出,雙腿再次變得發軟。
“不跑,不跑,我一個治粟內史,能跑的哪裡去呢!”
他嘴上這樣說著,心裡也確實在這樣想。自己官職雖然不低,但是手中沒有實權,這才是硬傷。
按理來說,治粟內史,掌管朝廷的錢穀,財政大權在握,理由有不少人巴結。
但他是個例外,或者說,陶岑的存在,他這個治粟內史,不過隻是一個負責記賬的主吏。
彆說十萬擔糧草,就是一萬擔,此刻對他來說都是個不小的挑戰!
渾渾噩噩的走出由梁王府改建的皇宮,卻見不遠處站立一人,似乎麵帶笑意的正在盯著自己。
“不知死活的東西,當真以為本官是誰都可以欺負的!來人,將他給本官拿下。”
他的聲音落下,跟在身邊的兩個侍衛卻不為所動。
“你們沒聽到本官的話嗎?”
對於他的怒吼,兩名侍衛壓根就沒拿睜眼瞧他。
“我們的任務是防止你逃離荊州城,至於其他事情,請大人自行處理。”
“你好啊,你們當真是目中無人!”
治粟內史被氣的咬牙切齒,抬起的手,都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
“苟大人,何必動怒呢,氣大可傷身呐!”
“竟然還認得本官,你是何人?”
治粟內史看著麵前的男人,隱約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實在不記得,曾在那裡見過他。
“嗬嗬,草民是誰,對苟大人而言,並不重要。不過在下倒是可以幫助苟大人走出眼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