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漢軍的一支隊伍,突然出現在了郾城大營,人數不多,戰力卻異常強悍!我軍後營糧草起火,疑似是漢軍縱火焚燒。”
“什麼!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得知此消息的沙哲,被氣的腦門的青筋暴起。雙眼瞪得渾圓,似乎隨時都能從眼眶中跳出來一樣。
“漢軍去了多少人!”
“啟奏君主,人數在三四千左右。他們直接殺入營內,隻能目測大概人數!”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三萬人竟被幾千人偷襲,你還有臉跑來告訴寡人!”
火光映射下,盛怒之下的沙哲麵露猙獰。手中那柄重劍,毫無征兆的舉起,朝著馬下兵士刺了過去。
重劍刺入兵士胸口,鮮血噴出,飛濺到沙哲臉頰。本就猙獰的刀疤臉,更是增添了些許凶殘!
見此情形,後麵隨行而來的另外兩人不由膽寒,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對於他們兩人,沙哲也並未理會。聽到重劍插回劍鞘的聲音,兩人知道,這條命暫時是保住了。
“可知道是何人帶隊偷襲!”
麵對沙哲的詢問,兩人戰戰兢兢,答道
“啟奏君主,對方沒有掛出帥旗,隻知道他們自宛城方向而來,自我軍前營攻入。”
“前營攻入,為何後營起火!”
隻聽沙哲怒吼一聲,臉上的肌肉抽動幾下。
“你二人即刻返回大營,傳寡人旨意,告訴鄧通,勢必要將來犯之敵全部剿滅。否則,郾城後的百裡沼澤地,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還不快滾!”
得到沙哲旨意,兩人如遇大赦,連滾帶爬的逃離。想要翻身上馬,隻覺得腳下無力,嘗試了兩三次,才爬上了馬背。
“果然是一群不中用的廢物!”
“君主,要不要派些人回防,支援鄧將軍!”
身邊傳來副將的聲音,作為主帥的沙哲,冷哼一聲,道
“哼,鄧通如果連這些人都無法應對,寡人繼續留著他也毫無用處!幾千人而已,不必當回事。”
“如果寡人沒有猜錯的話,此舉必是漢帝派人所為。他越是這樣做,越證明他怕了。麵對寡人的五萬大軍,自知不敵,便想要偷襲寡人的大營,試圖讓我們回援,不過是些雕蟲小計。”
不得不說,沙哲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但是,他的分析,和秦狄的想法,沒有絲毫相關之處。
秦狄,隻是想單純的斷了沙哲的後路。在李慶三十萬大軍回援之前,儘最大的可能性,逮到沙哲。
隻要沙哲在手,彆說三十萬大軍,就是三百萬大軍,也無懼。當然,有一個前置條件,大軍的統帥之人,並無自立的念頭。
這也是他心中的擔憂,就怕費儘心思逮住沙哲,然後做了他人嫁衣。真到那時候,一切都白費,沙哲也就失去了他原有的價值。
宛城這邊的攻城戰繼續進行著,郾城越軍大營,隨著火勢蔓延,駐守在這裡的鄧通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好,這些人就是故意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後營的防守才是關鍵!”
“速速調動五千兵士,撤至後營滅火,搶奪糧草!”
作為這裡的主帥,鄧通及時做出新的調整,下達軍令。
後營大火燃燒,就已經吸引了大部分兵士的注意力。被吸引的,還有營外土丘上的秦狄。
眺望遠處火光衝天,他的臉上閃過邪魅笑意。
“如此重任,僅僅十人便做到了,怪不得他那麼狂妄,果然有狂妄的資本。”
對於錦衣衛能夠成功引燃越軍後營,其實秦狄也很意外,甚至還有些僥幸。
“陛下,他們回來了!”
“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