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一輛豪華馬車,緩緩出現在郾城城外。
按照他們的計劃,隻是路過郾城,直奔臨渝方向。萬萬沒想到,到了郾城才發現,越軍已經派重兵將道路封死。
想要通過越軍的封鎖,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至少白天他們無法通行,至於晚上,那就隻能看他們的手段以及能力了。
“首領,看來今日我們是無法從此地過去了。”
馬夫的聲音很小,坐在車內的女人卻聽的清清楚楚。
纖細玉指挑開車窗上的簾子,美眸看向重兵把守的路口。
柳眉微蹙,沉吟片刻,低語道“既然無法通行,那就先入郾城吧。”
輕柔聲音傳來,一行人朝著郾城城門而去。
花費些銀錢打點後,一行人得以順利入城。沒辦法,兩國交戰的特殊時期,彆人都恨不得想逃離這裡,他們卻反其道而行之。更何況君主就在城內,想不令人懷疑都難。
不管怎麼說,能夠進入郾城,也算好事一件。尋了一家客棧,暫作安頓。
“首領,屬下剛剛向店小二打聽一番,昨夜城外發生了戰亂。說是越國君主率兵去攻打宛城,城外的越軍大營,反被漢軍偷襲。”
說話之人,便是一路扮演馬夫的劉柱。身為影組織的骨乾,年紀雖然五十多歲,武功造詣卻非常高。
“被漢軍偷襲了大營,沙哲也真夠廢物的!”
柳如月嘴角閃過冷笑,卻聽劉柱繼續說道
“據說,昨夜是漢帝親自率部偷襲的越軍大營。”
“什麼?竟然是他?”
柳如月麵露詫異神色,隨後漸露笑意。
“真是一個令我意外的消息,看不出來,他倒也有些魄力!”
“不僅如此,沙哲好像還負了傷。聽說郾城內的幾位巫醫,都被越軍抓走了。”
聞聽此言,柳如月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美眸圓睜,纖纖玉指都下意識的握成了拳。
柳如月“生死如何?可有消息?”
劉柱“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出。”
柳如月“馬上安排我們的人,去打探沙哲的生死。”
劉柱“屬下即刻去安排!”
劉柱轉身離去,柳如月的目光看向沈濤。覺察到她的目光後,很自覺的退出房間,並將房門閉合。
看著空蕩的房間,柳如月緩緩坐在椅子上,美眸間閃過憂傷神色。
夕陽西下,上官雲錦已經在屋內坐了整整一個下午。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依舊不見秦狄身影。
不可否認,這是她此生以來,過的最煎熬的一個下午。滿腦子裡都是秦狄的影子,尤其是那顆慌亂的心,始終無法平靜。
衡量再三,上官雲錦輕輕拽開房門,邁步走出。
“見過娘娘,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秦陛下呢?”
秦狄的名字剛要說出口,頓感不妥,及時改口,糾正了過來。
“回稟娘娘,陛下還在前廳處理政務。娘娘可是要請陛下過來嗎?”
聽到錦衣衛的詢問,上官雲錦緩緩搖頭。
“不必了,我隨便走走!”
“諾!”
兩名錦衣衛繼續守衛在這裡,上官雲錦裝作若無其事的慢慢走了出去。
雖說她這是第一次在太守府公然露麵,對於這裡的環境構造,早已清清楚楚。
輕車熟路的來到前廳,聽到房間裡傳來的說話聲,腳下止步,站立在台階上。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隻聽門口的兩名衛士,齊呼道“見過娘娘。”
得,就這一嗓子,想裝作沒來過都不行。
果然,他們的話音落下沒多久,範老出現在門口。
“娘娘,陛下有請!”
“知道了!”
上官雲錦故作鎮定,邁步進入屋內。秦狄居中而坐,下垂手坐著四人,其中的百裡楨與韓墨曾見過幾麵,另外兩人,則是第一次見到。
“臣等,參見娘娘。”
四人紛紛起身,跪拜在地。
“四位大人免禮。”
“謝娘娘千歲!”
“愛妃怎麼來了?午後沒有歇息嗎?”
秦狄起身,邁步來到她麵前。抬起胳膊輕輕拉住了他的手,滿是笑意的盯著她。
秦狄想的很簡單,屋內畢竟還有外人在場,她不能不給朕留點麵子吧!正是出於這樣的想法,便在眾人麵前,直呼她為愛妃。
“臣妾聽聞陛下未曾歇息,擔心陛下龍體,故此前來探望!”
礙於有他人在場,上官雲錦明知秦狄故意為之,也不好發作。嘴角浮現笑意,一隻手輕輕搭在秦狄是手背上,兩根手指微微用力,捏住了秦狄是手腕,稍作懲戒。見他雙眼不由圓睜,這才暗暗收力放過了他。
頂著皇妃的稱號,她就必須要考慮皇家的威儀。即便不看秦狄的麵子,也要顧及帝後的顏麵。畢竟自己負傷療養時,受到她很多恩惠。
“朕無礙,有勞愛妃惦念了!”
忍受著手腕上的酸痛,秦狄強擠笑意,故作一副恩愛模樣。
暗中發生的這一切,麵前四人自是不知,但一旁的範老,卻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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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先聊到這裡吧,按朕的旨意,去安排吧!”
“諾。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