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造司的門前,一少一老,兩道身影快步走來。剛剛踏上台階,就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
“站住,什麼人膽敢如此放肆,竟敢擅闖鑄造司,再上前一步,格殺勿論!”
他們才被調到鑄造司值守不久,自然不認識皇帝與範老。更何況秦狄今日穿的是便裝,二話不說就橫衝直闖。守衛兵士將他攔下,一點毛病沒有。
有人可能質疑,不過就是闖一下鑄造司,至於格殺勿論麼!
一點不誇張,鑄造司裡麵現在有太多機密。弩箭的製造,斬馬刀的製作,更為重要的火藥研究,都在這扇門內。
“混賬,退下。”
範老低喝一聲,將錦衣衛的腰牌亮出。
兩人的臉真不如一個腰牌好用。看到範老亮出的腰牌,門口的守衛當即跪倒在地。
“屬下有眼無珠,冒犯了兩位上差。上差裡麵請,小的這就去通稟吳宇大人。”
“不必了,我們隻是日常巡視,退下吧。”
“諾。”
從大門口進來,剛要穿過第二道門時,站立在門口的侍衛,再一次將他們阻攔。
在秦狄的記憶中,這裡之前似乎並沒有守衛,就在他困惑之時,門口的守衛發出了詢問。
“二位止步,請出示身份腰牌。”
範老再次掏出錦衣衛腰牌,亮明身份,侍衛仔細查驗後,選擇了放行。
來到內堂,秦狄並未直入內堂,而是朝著後院的鑄造坊走了過去。
“鑄造司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現在每一道門都有守衛?”
秦狄的話把範老問住了,自從返回京都,他也是第一次來鑄造司。至於為何多了這麼多守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知情。
“這老奴未曾聽說。”
“二位止步,請出示身份腰牌。”
範老話音落下,守護在這裡的守衛上前,將兩人去路阻攔。
自打看到這裡有護衛的那一刻,範老就已經將腰牌掏了出來。守衛剛一開口,他的腰牌就已經送到了麵前。
“原來是錦衣衛統領大人,卑職見過範大人。”
見他們認識自己,範老微微點頭示意。
“不知範大人來此,是尋人還是公乾?”
見守衛並沒有離開,反倒是追問起自己,範老不由蹙起眉頭。
“你就不必問了,將道路讓開。”
秦狄自始至終都沒有表露身份,而範老自然而然就成了主人公。
“範大人,鑄造司乃機密之地。大人若是尋人,卑職去裡麵將人請出來。若是公乾,還望範大人請出陛下手諭,方可入內。”
聽到守衛的話,秦狄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詢問道“鑄造司何時有這樣的規矩了?何人下達的命令?”
守衛“此規定乃是兩個月前,由上官娘娘持陛下璽印下達。”
守衛並未隱瞞,將上官雲錦當時下達給鑄造司的旨意說了出來。其大意就是鑄造司擔負大漢兵士武器的製作,乃國之機密,不可外泄。
上官雲錦之所以代替皇帝下達這樣的旨意,是擔心江湖敗類會潛入鑄造司竊取弩箭的製作方法。後來這條旨意,就這樣一直延續了下來。
得知事情經過的秦狄不由笑了出來,點點頭,緩言道“還是雲錦心思細膩,她想到的這些,朕確實忽略了,這道旨意,傳的好啊。”
這些話一次不漏的傳到了四名守衛的耳中。對視一眼,沒人眼中都是困惑與驚恐之色。
“嗬嗬,既然是雲錦下達的旨意,朕也不好違背呀。範老,玉璽給他們看看。”
秦狄從袖筒中取出隨身攜帶的小玉璽,捧在手中,遞給了範老。範老畢恭畢敬的接過玉璽,隨後捧著玉璽看向幾人。
“皇帝駕到,為何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