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似乎知道這是何物了!”
“啊!呃呃”
秦狄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便是痛苦的呻吟聲。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尤其是口中的慘叫,聽起來很瘮人,想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很難。
抬眼看去,水缸旁的一個太監,麵目猙獰的在地上翻滾,口吐鮮血,旁邊的另外兩人,手中拿著木勺,被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手足無措。
“有刺客,護駕!”
反應過來的柴木扯著嗓子高呼一聲,張開雙臂,將皇帝護在身後。
“不必大驚小怪,此人中毒身亡。”
範老低喝一聲,剛要衝出的錦衣衛,止住了腳步。
錦衣衛也很納悶,嚴防死守,鳥都不曾飛過一隻,哪裡來的刺客。
範老的及時製止,令剛要喧鬨起的人群,瞬時安靜了下來。
“何以見得他是中毒而亡?”
秦狄也納悶,隻不過看了一眼,他就能知道對方是中毒而亡?
“陛下,那人七竅流血而亡,麵目猙獰,肌膚逐漸呈現暗黑,故此老奴斷定,他的中毒身亡。”
“如果老奴沒有猜錯的話,此時他的內臟正在被毒藥腐蝕。”
“傳禦醫,不,傳董平。”
秦狄一臉的不信邪,好端端的怎麼就會突然中毒身亡,難道梁都的宮內,還有人投毒?如果真是那樣,那就彆怪自己大開殺戒了!
壓抑著內心怒意,秦狄邁步來到水缸旁。此刻躺在地上的太監已經沒了任何動靜,徹底涼了。
朝他臉上看去,果然如範老所言,肌膚呈現灰黑色,且越發的明顯。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均有黑血流出,妥妥的七竅流血。
“究竟怎麼回事?”
皇帝走過來時,站立在旁的兩名小太監早已跪倒在地,手中盛水的水瓢散落在地。
聽到皇帝詢問,兩人抖如篩糠,其中一人戰戰兢兢的答道“啟奏陛下,他他喝了一口缸內的酒,就就痛苦哀嚎,緊接著就就死了。”
“混賬東西,咱家平時是怎麼教導你們的,陛下麵前就敢偷喝禦酒,你們你們好大的賊心,當真是該死,死有餘辜!”
未等秦狄開口說話,柴木卻先惱了。看著從他們手中掉落下來的水瓢,他是真怒了。皇帝駕臨梁都前,他再三叮囑宮內的太監婢女,手腳放乾淨點。
三人不將自己放在眼中倒也罷了,萬沒想到,膽子竟然如此之大,竟敢大庭廣眾之下,偷喝禦酒。
“都是奴才管教無方,驚了聖駕。奴才甘願領罪,請陛下責罰。”
柴木二話不說,當即伏地而跪,主動請罪,態度十分誠懇。在他心中,已經認定了皇帝,可以說他的忠心,毋庸置疑。
秦狄雙眼掃過,便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緩言道“他喝的可是水缸內的酒?”
“是,陛下明鑒,酒壇內的禦酒,就是打死小的,小的們也不敢偷喝。”
太監戰戰兢兢的回答著皇帝的問話。
“你們兩人為何無事?”
“小的兩人,尚未來得及喝下,他便已經開始痛苦慘叫了。”
得到他們的回答,秦狄暗暗吃驚。就算酒中有毒,毒發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按照這個毒性,前世耳熟能詳的百草枯,在這裡隻能算是個渣渣。
“臣董平,見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