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霆“不久前已經有錦衣衛前往兗州,屬下可飛鴿傳書,令他們就近前往吐蕃暗查,這樣安排,會節省些時間。”
秦狄“你自行安排,朕隻要結果。”
韓霆“諾,屬下即刻安排。”
韓霆轉身離開,旁邊的司徒依昆起身站立,言道“陛下,兗州還有些司徒家的門徒,或可讓他們一同前往吐蕃,為國效力。”
對司徒依昆的主動請纓,秦狄笑著擺了擺手。
“司徒家主的好意朕心領了,雖說查爾瓚已經安全抵達京都,追查案犯是事情依然至關重要。隻要他們一日不歸案,隱患時刻都會存在。”
司徒依昆“請陛下放心,依昆已經命人在江湖中四處打探消息,現在有了些許線索,正在查實。”
秦狄“此事就有勞司徒家主多費心吧。按理來說,你到京都朕理應讓你看看兩位公子。隻是不巧,他們被派至北方去執行任務,目前不在京都。”
司徒依昆“他們吃朝廷俸祿,理應受皇命差遣。即便是為國儘忠,也在情理之中,陛下無須介懷。”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至少聽起來很順耳。
至於他們去了哪裡,司徒依昆並未表露出絲毫的關心。皇帝不知,他卻清清楚楚的知道,更何況自家的老祖已經悄悄尾隨。不管什麼任務,兩個兒子的性命不會出現閃失,這就是他不擔心的緣由。
司徒依昆“陛下,既然吐蕃王子安全抵達京都,依昆準備今日返回兗州,繼續追查犯案之人的下落,也好讓陛下寬心。”
他今晨剛剛抵達京都,就讓他返回兗州,這話也令人有些難以啟齒。人家在野不在朝,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能不近人情。現在司徒依昆主動提出來,那就有所不同了。他的這番話,正好符合秦狄的心。
秦狄“司徒家主長途奔波,今晨剛剛抵達,不妨歇歇腳,在京都住上一晚,明日起程也來得及。”
司徒依昆“陛下心意,依昆心領。幾百裡路算不得什麼長途,隻要能夠儘快擒獲賊人,縱使要踏遍天涯海角,依昆義不容辭。”
秦狄“好啊,司徒家忠君報國,朕心甚喜。既然如此,朕就不強留司徒家主了。待到使團遇害案終結,朕設宴款待,到時候你我二人一醉方休。”
司徒依昆麵露凝重,拱手施禮,言道“請陛下寬心,司徒家必不辜負陛下期望,依昆告辭。”
見他就要退出屋內,站立秦狄身邊沉默許久的江涵突然開口“且慢。”
兩個字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江涵。
“怎麼了?”
秦狄側目,困惑的看向江涵。
司徒依昆也很納悶,隻是覺得此人有些眼熟。見她一直站在皇帝身邊,並未落座,皇帝也並未介紹,以為隻是隨行而來的宮女。
“皇帝哥哥,我要向司徒前輩討教幾招,師傅說過,司徒家主的武藝很高。”
江涵的話說完,司徒依昆猛然間想了起來。怪不得看她有些眼熟,這不正是上官雲錦的徒弟,隻是幾年未見,當初的小女孩轉眼就變成了大姑娘。
司徒依昆抱拳施禮道“說來慚愧,老朽眼拙,三年未見,竟沒認出這位便是江小主。司徒依昆給江小主請安。”
江涵“司徒家主不必客氣,今日得見前輩,還望指點一二。”
聽他這麼說,司徒依昆麵露難色的看向皇帝,這種事答不答應的,自己說了不算呐!
“你確定?”秦狄看向江涵,見她信誓旦旦的點頭後,臉上閃過笑意,再次看向司徒依昆“既然涵涵願意,司徒家主就指點指點她吧!”
“依昆領旨。”
說話間,眾人來到院中。甲上前將自己的佩劍送到江涵手中,司徒依昆也接下了錦衣衛送來的劍。
有人將椅子搬到門口處,秦狄卻負手而立,站在門口看著院中兩人。
江涵稍微將衣服收拾了一下,抱拳道“請司徒家主賜教。”
司徒依昆麵帶笑意的回禮,言道“江小主,請。”
幾句開場白後,隻聽嘡啷一聲,江涵手中利劍出鞘。腳下邁步,直奔司徒依昆。
看到她的身法之快,司徒依昆暗暗吃驚,武藝如何暫且不提,就這輕功身法,已經稱得上是佼佼者。
一股寒風將至,司徒依昆並未閃躲,手中尚未出鞘的劍抬起,迎著江涵擊打而去。
江涵突然變招,利劍朝他的下盤橫掃。司徒依昆的手當即一沉,成功將這一擊抵擋。口中忍不住誇讚道“好劍法!”
幾個照麵,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利劍撕破空氣,發出陣陣嗡嗡聲。
十幾招後,麵對江涵強勁迅捷的進攻,司徒依昆手中的劍終於出鞘。
“小丫頭的武藝不錯呀!”
站立在門口處的秦狄,盯著院中打鬥的兩人,發自肺腑的感歎著。
“能逼的司徒家主拔劍迎戰,看來江小主的武藝最近精進了不少。”
甲的聲音傳出口,當即引來另外兩人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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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單打獨鬥,咱們不一定能打贏江小主。”
“除非以命相搏,否則難以取勝。此劍法乃當初的南宮劍法,經過上官娘娘的改良後,似乎變得更厲害了。”
嘴上這樣說,隻是為了好聽而已。
江涵的武藝近期確實突飛猛進,單打獨鬥或許可以和甲乙丙三人中的任意一人對抗。如果三人聯手,她就沒有勝算了。
至於這套劍法,與上官雲錦的關係不大。當初做出改良的人是範老,上官雲錦雖然也參與,但作出的貢獻不大。
轉眼間兩人打鬥三十多個回合,隻聽鐺的一聲脆響,江涵手中利劍突然掉落在地。緊接著又是鐺啷一聲,司徒依昆手中的劍一分為二,手中握著的劍已經成了一柄斷劍。
打鬥隨著利劍的掉落,戛然而止。司徒依昆附身,將地上的長劍撿起,雙手奉到江涵麵前,言道“江小主好身手,年紀輕輕武藝便有如此高的造詣,假以時日,必將成為一代翹楚。”
他的話,多少有些水分。江涵的劍掉落,乃是吃力不住,脫手而落。而他手中的劍,則是看到江涵的劍脫手後,用內力將其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