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重複性動作，很有利於鎮定心神，這就是親自動手最大的作用所在。
青集不管麵前來來往往的人，自顧自在削，仍然還有人輕聲稍微議論。
他知道，大夥是有疑問，就是不想偷凳子，他走後也是無法靠近這個攤，就疑問去唄，反正他每天來，凡人也都能看到他。
他說是說不清的，再說了，他也不想說。
他現在連夥伴之間都不想多說話，就在一個半閉關狀態，比孵寵物蛋時候的狀態還是鬨騰多一點。
他隻顧著手裡的動作，第一個竹板削好了，成品還是挺厚重的，這樣就可以寫大一點的字。
想來是用不著那麼多寫字的時候，很多事也許連八字都不用寫，聊一聊天說幾句話就解決了吧。
有時候沒辦法，就是要有這樣的時期，就得有青集這樣的人存在。
這是寵物給他出的主意，現在倆人誰也沒忙上呢。
他沒有時間也沒有意願吆喝，他有能力，他不想耽誤。
他的擺攤也不是非要賺錢，就當是了解凡間。
可能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攤主，更沒法當佼佼者，但他就是很平靜，沒有什麼欲望。
他可以接受沒有來算命的人，他不能勉強自己多費時間，那肯定不劃算。
他坐這削著竹板，聽聽八卦，就挺好，沒人算命說明不需要，實體的東西他也不會。
免費都沒人算命，難道要獎勵算命麼？算命不行的話他就再想想換個招牌就是了，不過現在懶得換，隨便擺擺攤吧。
也沒法特彆有準備而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事是這樣，青集也沒什麼感觸，擺攤就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心態。
能不換的話，並不想換，他神經經不起累，彆說換桌子，連招牌也懶得重寫，不是使勁去賣，不用了浪費招牌的材料。
攤就是隨便擺擺就行，沒多大要求，反正攤還在，沒倒，就行。
青集也不費啥，來這乾坐著也不好，擺著攤正好踏實坐著，看人走動，聽之間的交談很好呀。
反正在天界也聽不到那麼多的話，現在半閒似閒地多聽聽，也是挺有意思。
沒什麼目的，反正就是擺著玩，現在要有人，他也得繼續手裡的活，當天削完竹板，不然再來擺攤就不夠時間彈琴了。
現在有人賴，就得亂他心，他希望不希望有人來問命問運氣呢?也不太希望，因為應承也累。
開攤沒人先休息幾天不是很好麼，反正他自己也很忙，還不是完好無恙，他神經還得多休息呢，也經不起那麼大的工作量。
想是這樣想，有人來也不能不接待。
手裡還忙著竹板這些活呢，才削了不到一半，有個老婦人就過來坐下了。
青集打量了兩眼沒打算說話，好像在等這老婦人能不能坐一會歇歇就走似的。
但是老婦人不急著走，一開口就問青集“麻煩你，能不能給我看看我孫子的病能不能好？”
“是什麼症狀的病？”青集快速問道。畢竟已經要應承老，就想快速解決這問題把人打發走。
老婦人說“就是發燒，彆的我也不能說得很清楚。”
青集快速地在這片刻之間讀著老婦人的心裡圖景，大概可以感知到一個小男孩玩得太累，吃了個大飽，現在躺著呢。
青集繼續乾脆地回答“沒什麼事，能好，就是得少吃點飯，燉肉暫時彆讓小孩吃了。”
老婦人有點半信半疑著“是這樣麼？”
青集補充一句“你回去試試不就知道了麼，幾天不吃肉又不會怎麼樣。”
老婦人眼珠動了一下，這樣一想倒也是，就起身道謝離開了。
這個老婦人還是富裕人家出來的，很有禮貌，青集並不在意這些細節，隻要有人來求助，他就會幫。
他又沒收人錢，何必那麼積極。
窮富他都一視同仁幫啊，不想改變，不尊重他，那肯定沒必要幫了，遇到那種討人厭的凡人的話，可以單獨施點法術來解決。
等遇到再說，現在不用費腦子多想這類事。
青集不再那麼受製於凡人了。
他更加狠心，一點點變得更加乾脆利索。
他的溫柔簡單，不該被消耗。
就要變得不好被利用，凶一點壞一點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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